聽到白老頭兒的話,我當時也是酒後正酣,但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警覺地問道:「你是聽到了什麼嗎?」
白老頭兒說道:「也不是,你就告訴我,認不認識葉傅國。」
我點頭,說認得,先前還打過照面,不過我們認識他,但他根本就沒有理會過我們。
白老頭兒拿起小酒杯,嘬了一口,美滋滋地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說道:「我不得不提點你們一句,葉傅國是我們老領導的兒子,他在上層的關係是很強的,無論是*內,還是**體系內,都是有著很強的人脈,如果他對你真的有意見的話,你要麼就想辦法跟他和解,要麼就想辦法消失在他的視野里,不然會很麻煩的……」
我聽到,一臉無奈,說道:「大爺,說句實話,我跟他一點兒交集都沒有,到底是哪兒惹到他了?」
白老頭兒臉色發紅,盯著我,說你真不知道?
我搖頭,說對啊,我真不知道。
白老頭兒打著酒嗝,說道:「你不知道,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啦……」
他的話讓我原本都放下的心情變得煩躁起來,而這個時候,馬一岙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出,特別是關於叵木,以及圍繞叵木的種種事情,都跟白老頭兒講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問道:「白大爺,按照你的說法,那個鄒國棟有沒有可能受到葉傅國的指使,將東西藏匿起來,有意不給侯子?」
白老頭兒聽完,眯眼說道:「雖說那叵木對小猴子的作用很大,但你們憑什麼認為,別人就應該把東西給你呢?」
馬一岙說道:「這事兒可關係到侯子的性命。」
白老頭兒說道:「對啊,但那又如何呢?關鄒國棟屁事啊——就比如說,你得了尿毒症、腎衰竭,然後你馬上就要嗝屁了,然後你面前有一個人的腎臟符合移植,你就非得別人將腎臟移植給你,否則就是不共蓋天之仇?」
馬一岙苦笑道:「您這是偷換概念。」
白老頭兒卻繼續說道:「首先你們剛才的氣憤就有點兒莫名其妙,這屬於三觀不正。」
我舉手,說道:「大爺,你誤解了——首先對於此事,我們一再迂迴,不管是田主任的索要,還是信長老的周旋,都是採用緩和的方式,希望能夠通過溝通來解決問題,並沒有採取暴力,強行討要;其次,知道事情結果之後,我們只是對於鄒國棟的欺瞞感到氣憤,而並沒有對他做什麼手腳,也沒有想要去找他找回場子;第三,那塊木雕,並非鄒國棟的腎臟,對他甚至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反而會給他帶來厄運……」
聽到我的話語,白老頭兒笑了。
他不再跟我們抬槓,而是說道:「聽到你的話,我很欣慰——你們終於明白了這個行當裡面的一些規矩,這個就很好。事實上,在很多人的眼中,行為並不重要,關鍵是你得守規矩,破壞規矩的人,永遠都是會被所有人抵制的,就算是有田主任這樣的人罩著,你也走不長久。」
馬一岙這才明白,白老頭兒並非是真的那麼想,而是讓我們明白一些人的心態。
他說道:「白大爺,那叵木,對於侯子來說,志在必得,因為沒有那玩意作為藥引,讓他衝破關口,覺醒為真正的夜行者,說不定過一兩年,他就有可能因為基因崩潰而徹底倒下——他跟您畢竟是老交情,您給支一個招兒唄?」
白老頭兒瞪了馬一岙一眼,說道:「老交情?我把我們家劉娜交給你們兩個小混蛋,結果你們最後卻交給別人來接盤了,我憑什麼幫你們?」
咳、咳……
白老頭兒的質問,讓我們兩個都有些尷尬。
特別是馬一岙,他下意識地去摸了摸鼻子,然後說道:「大爺,你瞧瞧我們兩個麻煩纏身的傢伙,哪個適合跟劉娜家長里短,兒女情長?劉娜跟了我們,整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這就是你想要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乖乖地給白老頭兒倒上酒。
白老頭兒一杯飲下,噴著酒氣說道:「要不是看到她現在過得挺幸福的,我都想削你倆。」
敲打夠了,他又夾了一口小菜,邊吃邊說:「其實吧,你們的事情,在圈子裡面也傳開了,至於事實是什麼,大家都在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