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裡這麼大的陣仗,甚至都將好幾棟原木屋子都給燒著了,自然不僅僅只是一次突然抽查那麼簡單。
馬一岙告訴我們,想必學校的最終目的,恐怕是想要知道夜行者班裡,所有人的本相。
因為無論是修行者,還是夜行者,大部分人,都是桀驁不馴之輩。
這六十一人的學員里,想必願意加入天機處旗下,又或者體制內的人,不到一半。
甚至更少。
畢竟許多有本事的人,是受不得約束的。
而既然如此,官方就得對我們,有一定的掌握能力,無論是制約手段,還是情報調查,都得做好該有的功課。
所以才會如此。
這是陽謀,堂堂正正。
所以我先前即便是知道了這個可能,我也沒辦法說出來。
因為人家名正言順。
馬一岙過來,是擔心我心頭有不滿,特地過來安慰我的,瞧見我狀態不錯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行了,既然你這兒沒事了,那我就走了——我剛才聽李安安跟我說了一些明日的安排,課程很密集,之前跟這兒比起來,截然不同,所以你早點兒休息。
我說幾點鐘?
馬一岙說考慮到今天晚上的特殊情況,所以是九點半集合,能早不能晚,否則中午沒飯吃。
我一愣,說現在幾點?
馬一岙指了一下亮著燈的屋子,說我剛才進去了一下,三點半。
我聽到,不敢逗留,趕緊回去歇息。
次日清晨,我起床洗漱過後,走出門來,瞧見董洪飛精神抖擻地從外面回來。
他瞧見我,高興地打招呼,說漠哥,你那手藝是真的神了,我在病房裡躺了一宿,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胳膊兒腿啊,渾身都有力,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適應感,反而是小龍小鳳兄妹倆,腰酸腿疼的,那精神狀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呢。
我瞧見他,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尷尬的場面,忍著笑,說好,那就好。
我不敢跟他多打招呼,匆匆趕往森林營地的大食堂。
集訓營里,雖然規矩頗多,但伙食倒是挺照顧我們,高能量、高熱量,吃過之後,神清氣爽,感覺一天都有了精神。
馬一岙和李安安等人也早已起來,大家在食堂,沒有提一句昨夜之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其間我瞧見了王岩,他是和尚良過來的。
那尚良先前瞧見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能避則避,然而此刻,對我卻是漠視,完全不放在眼裡。
不但如此,他的食量還特別的大,玉米粥能喝三盆——沒錯,就是盆,洗臉盆的盆——而牛肉包子,他一屜一屜地吃,仿佛肚子裡永遠都是空的,根本吃不飽。
瞧見這模樣,我下意識地轉過頭來,向眾人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果然,消息最靈通的馬思凡開口說道:「據說,在昨天夜裡,發生了幾件讓人詫異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出現了一個直接洞察了校方計劃的學員,毫無意外地獲得了甲a評價;第二件,就是有一個人,居然力敵楚教授和黃老師兩人夾攻,毫髮無損;不過這些,最終都不及第三件,那即是這個叫做尚良的小子,血脈覺醒了。」
啊?
馬一岙說前兩件事情,我知道是誰,而尚良這個模樣,我也知道他肯定是覺醒了夜行者的血脈——只不過,這事兒,怎麼就讓人詫異了呢?
這回是李安安做了回答:「他覺醒了,並不算新聞,但趙老在昨天見到尚良之後,將其收為關門弟子,這個算不算呢?」
「什麼?」
這一次,我們都為之震驚了,我甚至都直接站起了身來,弄得周圍的人紛紛朝著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馬一岙不動聲色地將我按回了座位上,指著我面前的豆漿,說慌什麼啊,喝一口,別這麼不淡定。
我哪有心思喝東西,焦急地問道:「安安,為什麼啊?」
安安沒有答話,反而是馬一岙說道:「能有什麼?以尚良的關係,肯定是搭不上趙老的,能夠讓他心生收徒之意的,只能是愛才、惜才;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