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著車後面,雲姐一直在看著我,急的手足無措,車子在剛開始發動的時候,雲姐還跟著奔跑了幾步。等車位的塵土散去,雲姐已經離車子很遠了。這時候我才感覺到慌亂和無助,我後悔了,後悔這麼輕而易舉地就上了車。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就只有豪哥、獨眼龍和我,我的生死都在他們手裡。我寄希望於雲姐能救我,可是我明白那是不可能的,雲姐雖然老道,但她還不是豪哥的對手,更不可能報警。雲姐自己都活在灰色地帶,她若是報警,那個店就開不下去了。
莫名的恐懼在我心裡加倍放大,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無意識地開始反抗,起初豪哥還放任我的掙扎,後來把他惹怒了,伸手就是一個巴掌。一雙手卡著我的喉嚨,我差點兒斷氣。獨眼龍在前面開車,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笑的很猙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豪哥和獨眼龍都不說話,就當我是空氣,豪哥從車子的後面翻出來一個口袋,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他伸手從裡面摸索了半天,竟然拿出來一副眼罩。豪哥命令我帶上,我不敢違背,但心裡更加害怕。
電視上演的綁架就是這樣,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可為了這件事,他們也用不著綁架我啊。我情急之下再次發問:「豪哥,你不會是要綁架我吧?」
豪哥被我逗樂了,他很輕鬆,我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說:「我就是要綁架你!怎麼了?不可以啊?」
不等說罷,豪哥撲過來生拉硬扯地將眼罩戴在我的頭上,在遮擋住最後一絲目光之前,我朝窗外看了看,希望能夠看到一些線索,記住我被綁架的路徑。但這座城市我本來就不熟悉,我只能看到那些眼花繚亂的樓宇,對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我被戴上了眼罩,然後只覺得臉上一緊,嘴巴里被強行塞進來一些東西,我的嘴巴就被堵住了。我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和可能,這些東西豪哥信手拈來,看來他的確不是善茬,說不定平時這些事對他來說也是極其普通的。
剛開始,我還默數著心跳和車子拐彎的方向和頻次,後來隨著車子急速形式和猛地幾個轉彎,我徹底慌亂了。一切未知和恐慌在我內心蔓延,我第一次感覺到我的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豪哥控制住我之後,不忘揩油,一雙肥手在我全身游離,拿捏之處好像非常滿意,我扭動著身體,極力反抗,反而激發起他的獸性,笑的更加痴狂。
不知道車子到底開了多久,但車窗外越來越安靜,周圍的車喇叭聲音和嘈雜的喧囂越來越少,車子應該到了郊區。
車子漸行漸緩,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我聽見獨眼龍下車了。他走了沒幾步,我就聽見卷閘門拉起的聲音。然後豪哥撕扯著我的頭髮,把我從車子上帶了下來。我腳下不穩,也辯不來方向,眼睛還被眼罩捂著,下車的時候一腳沒踩穩,險些摔倒。
在我身體失去平衡的時候,一雙大手扶住了我,我能聞得到他的氣味,他的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老油味道,或許應該是那個年紀的邋遢男人獨有的氣味。獨眼龍的身上總是散發著這種讓人作嘔的油膩。
他挽著我的胳膊,要我小心一點,可一雙手卻在我背上摸來摸去。
我被帶進了卷閘門裡面,然後被推倒,我摸索著周圍,好像是一個破舊的沙發。我癱坐在上面,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會被怎樣對待。
此時我聽豪哥在尋找這什麼,聲音很雜亂,像是在廢墟中在尋找。這裡應該是一個倉庫,面積不會小,我們進來的時候,腳步聲在這裡瑟瑟作響,還有不小的回音。獨眼龍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背負起雙手,豪哥應該過來了,用繩子把我雙手捆綁的緊緊的。
我嗚咽著,但嘴巴里塞得不團,根本張不開嘴,說不出話。最後豪哥將我的眼罩摘了下來,我眼睛發麻,竟然看不清僅在咫尺的豪哥。
眨巴了幾下眼睛,視覺漸漸恢復。獨眼龍將我嘴裡的不團取了出來。這個人十分猥瑣,在取出布團的時候,先將布團沖我嘴裡塞了兩下,再抽了出來。等布團末端馬上就要從嘴裡抽出來的時候,他竟然頂著我的舌頭,來來回回在我嘴裡套弄了幾下。
獨眼龍壞笑著把布團從我嘴裡拿掉,豪哥上來就給了我兩個耳光,說:「你現在還嘴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