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嚇得不輕。那個地下室我聽說過,雲姐和東子對豪哥的懼怕也是因為這個地下室。據說那個地下室里平日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在整裝待命,而那些人正是蘇家在當地呼風喚雨的資本,那些亡命之徒被蘇家常年養著,平日便是豪賭酗酒,當真是要有麻煩的時候個個都是以死相博的傢伙。
這些人的來歷一直是個迷,但是蘇家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從不抗命。有些人傳言說是蘇先生早年在死牢裡花重金把這些人買出來的,所以他們個個都是蘇家的死忠。
之前有個女人被扔進了那個地下室,一群男人蜂擁而至,整整三四天時間,沒見那個女人出來。到最後,那個女人被人抬著出了地下室,直接去了醫院,最後切除了子宮。出院後,那個女人就自殺而死了,至死都是一臉驚恐的表情,從不對人說起地下室發生了什麼。
沈先生聽聞也是一驚,道:「蘇晴你不要太過分了。」蘇晴得意地笑,指著我說:「那個騷.貨,給你生了個孩子,還嫌不夠啊?」
我爭辯著說:「孩子不是我的,也不是我生的,我是在這裡工作而已。」
我不說還好,一說,蘇晴便大笑不止,說:「誰信啊?」
蘇晴起身,踩著高跟鞋,圍著我轉了一圈兒,那眼神就像審視囚犯一樣看著我,鄙視、諷刺、仇恨充斥著她的眼神。蘇晴說:「這個女人這麼騷,沈莫寒,你說和你沒關係,誰會信你呢?」
沈先生說:「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你放過她。你無非就是要和我離婚,退位而已。我並不迷戀我現在擁有的地位、權勢和財富,因為這些一開始就是你蘇家恩賜給我的,我不稀罕。但是我要告訴你父親,你的所作所為,以及我和你離婚的原因。他對我有知遇之恩,看得起我,將你嫁給我,我並不想讓他不明就裡,聽你一面之詞,覺得我沈莫寒以怨報德,對他恩將仇報!」
蘇晴一陣冷笑,盯著沈莫寒說:「你夠了吧,偽君子!我蘇晴絕不會讓你在我父親面前有機會污衊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竟敢公然在外面生孩子,讓我蘇晴臉面何在?我以後在這裡還怎麼混?」
沈莫寒終於忍無可忍,一個耳光抽在蘇晴的臉上說:「你也和我談臉面?你也知道明媒正娶?你當初和別人苟且,可曾想過我的感受?你懷了別人的孩子,讓我當爹?憑什麼?」
蘇晴被沈莫寒一巴掌,打的惱羞成怒,嘴裡說:「你竟敢打我!」
「上啊!上啊!你們都死了麼?」蘇晴沖周圍的幾個壯漢發布命令。
可是沈莫寒畢竟是蘇家的女婿,而且至少表面上還是社團的領頭人,這幾個壯漢雖然明知道蘇家才是真正的掌控者,但是疏不間親,現在雖然蘇晴和沈莫寒鬧得不可開交,終究還是兩口子的事兒。那幾個壯漢面面相覷,看著蘇晴發號施令,沒人敢動手。
蘇晴忽然笑了,笑的還是那般風平浪靜,千嬌百媚,說:「我起初可沒向你這般全然不顧夫妻的臉面啊,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但起初除了我,誰也不知道。我也顧忌著你的面子,你要是裝裝糊塗,睜一眼閉一眼過了,也就好了。記得那天麼?你知道了孩子不是你的,我和你談了一夜,只要你答應不告訴我爸爸。今後我便真真切切地做你的女人,也會給你再生一個孩子。可你呢?」
沈先生苦笑著說:「蘇晴,你當我是什麼人?你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這個面首一般吃軟飯嗎?」沈先生一邊說一邊指著阿維。
阿維正襟危坐,臉上一紅。
沈先生說:「怎麼樣?你還要我怎麼樣?從那天起,我和你保持著夫妻之名,分居而住。沒你爸爸年紀大了,他那麼喜歡他的小孫子。我也不忍心戳破,時至今日,我從未在你爸爸面前提及過那個孩子是個野種!反而還要強顏歡笑。現在是社團內,你我身邊的人,都知道了實情。但是唯獨沒人敢告訴你爸爸。誰敢多嘴,誰就會死!這也是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沒人敢告訴你的原因。」
「別廢話了!」蘇晴強詞奪理說:「在找到那個孩子之前,這個爛貨,就先交給兄弟們看管。」
蘇晴一招手,那群人朝我撲來。他們雖然不敢對沈先生下手,可是對我確是毫不客氣。沈先生本想阻攔,但奈何他們人多勢眾,幾個壯漢客氣地擋在沈先生面前,我就被他們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