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一邊飛速地拿出手機,調出陳媽的電話,發出了一條信息:「豪哥知道了!」然後迅速刪掉簡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豪哥現在沒心思喝茶,隨口給我回話說:「隨便吧。」
我沖了一包鐵觀音,端進了單間。豪哥很謹慎,好像不希望別人聽到我們的談話,一把將門鎖住。我心裡一驚,恐懼油然而生,如果這時候他對我圖謀不軌,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豪哥的態度竟然出奇地好,問我:「說說吧,沈先生家的那個孩子什麼情況?」
我裝作恍然不知,思緒了一會兒,希望陳媽能早點看到簡訊,爭取一些時間給沈先生。頓了頓,我反問:「什麼孩子?」
豪哥還是笑眯眯地說:「沈先生家裡是不是有個孩子需要哺乳?你說出來吧,那個孩子在什麼地方?只要你說出來,豪哥重重有賞。」
我的手機調到了震動,我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擺放在衣兜裝手機的位置,希望沈先生發現了我的簡訊回復我,又害怕回復的簡訊被豪哥發現。手機一直沒有震動,我心裡特別擔心,是不是他們沒有收到。
對於豪哥的提問,我一直沒有回答。豪哥補充說:「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有個孩子,孩子多大,孩子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沈先生也不會知道是你告訴我的。」豪哥說完,從兜里拿出來一摞錢,扔在我面前,說:「只要你如實告訴我,這些錢都是你的。不夠可以再加,對了,今天阿雲交給我的房租,全都可以給你。」
目測那摞錢為數不少,可是豪哥越是這樣,我越加害怕,說明這件事關乎不小。
「豪哥,是你帶我去沈先生那裡的,你難道不知道嗎?還問我這些,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有這樣拖延著時間,希望能矇混過關,儘管我知道不太可能。
豪哥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一字一句地說:「沈先生那裡我去過,但從沒見過什麼孩子。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每次去之後,他們才從其他地方帶孩子過來。」
我回憶著兩次的情形,應該都是這樣。第一次的時候,沈先生出現之後,陳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把孩子帶過來了。第二次去的時候,雖然孩子就在沈先生那裡,但我現在忽然想起來,那裡從來沒有任何嬰兒的用品。儲備奶瓶的那個新冰箱,也是可移動的。
「我從沒有見過什麼孩子!」我下定了決心,不能透露半個字出去。
可是不等我說完,豪哥沖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這個粗壯的男人發起瘋來特別有力,一巴掌把我扇翻在了地上,腦子嗡嗡亂想,還沒等我做起來,豪哥就上前一腳把我踩在地上,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我的臉被打火辣辣地疼,嘴角一股滾燙的熱流,應該是流血了。我低頭拭去了血跡,仍憑他踩著我,但就是不說話。
豪哥顯然被我惹怒了,吼了一聲,獨眼龍就進來了。
兩個男人粗壯的手臂把我拎了起來,推搡著就往出走。雲姐嚇得不輕,拉著豪哥求饒,求他有話好說,一定要放過我。我披頭散髮,嘴角流血,被他們兩個拖出了店裡。豪哥推開雲姐,把我塞進了一輛商務車子裡。
我上車的一瞬間,分明看到如夢在我身後,發出了一陣笑聲。那是冷笑,那是一種壓抑在心頭的仇恨得到了釋放的冷笑。
雲姐顯然攔不住豪哥,急的跺腳也沒有辦法。慌亂中,她也想坐上車來,但被豪哥一腳踹了下去。獨眼龍發動車子,豪哥就在我的旁邊,我還是被他們帶走了。
15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