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沈莫寒巋然不動,真武倒是急的滿頭大汗。經過了幾次事情,我比較肯定真武是一心為了沈莫寒。製造車禍那次,真武致自己的性命不顧,救了我。上次雲姐、如夢、荷官被抓,也是這樣,真武跟著沈莫寒東奔西走。我很慶幸,沈莫寒身邊有真武這樣的生死兄弟。
監控上,又換了一位荷官。這是賭場的規矩,賭場當然喜歡殺大賠小,但是如果偶爾遇見高手賭客一直在賭桌上贏莊家的錢,這時候莊家是不能趕走賭客,也不能以任何理由不做他的生意。最體面的手段就是混爺出馬,以更高的賭技贏了客人,殺一儆百,既不輸賭場的聲譽,也是露了一手技藝。這樣道上專門吃這碗飯的賭客,也就不敢來了。十賭九騙,要是混爺或者荷官能當場抓到賭客出千,那是最好不過,不管會不會按照規矩把手腳打殘,至少可以憑此沒收了賭客身上左右的現金,而歸責於賭客出千。
不過,能吃專業賭客這碗飯的人,一般都不會出千被抓。誰都知道,出老千被抓是什麼後果。
蔣以嫻那次說過,在各地賭場贏莊家錢的賭客基本都是荷官出身,或者也有別的賭場的混爺。上年紀了,或者和賭場有了恩怨,才轉型做了專門贏莊家的賭客。道兒上的規矩是,只要這類賭客來,贏的不過分,都會睜一眼閉一眼。
但今天這個人有點兒過分了。
7號桌的德州撲克,小盲注100,大盲注200,他竟然贏了500多萬。這就不像是道上的賭客來找過路錢的,有可能是來找事兒的。
剛上來的荷官叫做珊珊,年紀不大,剛剛26歲,不過做荷官已經很久了。自從入行,珊珊一直研習賭技,感情幾乎空白,是個小處.女。賭場必須有這麼一兩個處.女荷官,專門沖煞專業賭客或者一般賭客的手氣。這個叫做紅煞!
都說童女的手氣最硬,如果能用紅煞沖淡了賭客的手氣,也不是個不錯的選擇。
珊珊上場之後那個賭客連輸了三局。真武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下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畢竟賭場剛開業不久,蘇萬三從中作梗,狀況接二連三,要是今天再被他贏走五百萬,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可沈莫寒的表情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更緊張了。
我說:「他開始輸了,珊珊能擺平他。」
沈莫寒緊張的時候,習慣抽雪茄。他點上一支雪茄,搖搖頭說:「我看事情並非這麼簡單。這人叫做杜明,道上的人都叫他鬼臉,賭術相當精湛。」
「他的臉怎麼了?竟然會有這麼難聽的綽號。」真武一直盯著視頻,自言自語地說。
「他……是道兒上聞名的人物。很久之前就是拉斯維加斯唯一的華人荷官,之後收到種族歧視,黃種人在西方不被尊重,便只剩一身到了澳門。亞洲聞名的澳門銀座里幹了幾年混爺,當時的老千聽到他的名字,個個聞風喪膽,那些江湖老千差點兒沒飯吃了。最後合起來陷害了杜明,在澳門丟掉了工作。從此杜明一人在香港賭場做老千為生,結果有一次失手被抓,臉上被潑了硫酸。鬼臉,這個綽號就是這麼來的。」
莫說此人的賭技如何,但就是這段經歷已經讓我聽得不寒而慄。
視頻上杜明的一張臉扭曲、猙獰、面目全非,看不清他的神色。他連輸三局以後,定了定神,要了一杯冰水。珊珊到底年輕,剛才贏了三局,已經形喜於色,漸漸露出了輕敵的神態。
杜明正襟危坐,喝了一杯冰水,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戒指戴在手上。
沈莫寒見狀,道:「遭了!」沈莫寒神色緊張,從我手裡奪過了鼠標,再次放大了比例,盯著杜明手上的戒指說:「珊珊能贏三局,或許是處.女沖煞,也有可能是杜明故意示敵以弱。現在他拿出了這枚白玉戒指,專門就是克珊珊的沖煞!」
黑.道混的人,尤其開賭場的,十分講究風水易經,對這些東西深信不疑。說來也怪,接下來的幾局,珊珊一直在輸,但杜明臉上神色緩和,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
珊珊在氣勢上越來越低,連著輸了幾句,神色上已經有些亂了。沈莫寒終於等不住了,揮揮手招呼我們下樓。
到了賭場大廳,周圍人聲鼎沸,各個牌桌上都有些人在玩,但7桌圍的人最多。杜明已經贏了不少錢,
41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