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伸出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那雙手皮膚完整,包養的很好。賭場混得人,手比命重要,杜明也只是毀了臉。那雙手和臉一對比,天壤之別。
視頻上,已經給杜明給了特寫,但看的出來,杜明自己當時還渾然不知。賭桌上是二十一點,杜明把牌從賭桌上拿起來的時候,視頻忽然成了分割的慢鏡頭,緩緩推進。
杜明把撲克從牌桌上拿起來的時候,雙手掩護,將本來屬於自己的手牌藏在了左手袖口裡,右手袖口同時彈射出了兩張牌在杜明手裡。這個速度極快,要不是慢鏡頭分割回放,根本不肯能被人發覺。
這一局杜明是黑傑克,21點,翻倍大賺!
視頻里杜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眼神一直不是很安定,四處看著。接下來的幾局,杜明依法炮製,偷偷換牌,輸少贏多。
此時視頻一陣晃動,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幾個人,其中帶頭的一個頭髮花白,只有一隻胳膊。
眾人將杜明圍住,其他賭客不知所以然,一臉的驚愕,場面有些混亂。獨臂老人沖大家擺了擺手,是以不要慌張,身邊幾個年輕人將杜明早已牢牢地按在賭桌上。
獨臂老人從杜明衣袖裡拿出了不少的撲克,擺在賭桌上。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杜明出老千,被抓住了。
視頻明顯是剪輯過得,再次切換鏡頭的時候,杜明已經被關在了一個房子裡。房間裡燈光昏暗,杜明被鐵鏈子綁在一個石柱子上,周圍是幾個精裝的年輕男子。
獨臂老人坐在杜明對面的太師椅上,神情冷漠,指著杜明說:「你知道規矩嗎?」
杜明此時還在掙扎,但四肢早已經被鐵鏈子捆死了,動燃不得。
「你是白獨?」杜明一邊掙扎,一邊盯著面前的獨臂老人問。
「算你的狗眼還沒瞎!」獨臂老人正是白獨,就是這個場子的混爺。
白獨手裡拿著一個警棍,說:「說你狗眼還沒瞎,你竟然認得我。但你要是眼沒瞎,怎麼敢來我的場子出千?」
杜明看著白獨,有些害怕,被捆著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說:「你要把我怎麼樣?」
白獨起身走到杜明面前,衝著他的大.腿就是一警棍。電流的聲音和杜明的嚎叫混合在一起,聽起來撕心裂肺。白獨就像是玩.寵.物一般虐待杜明。警棍來來回回電了七八次,杜明話都已經說不清了,嘴唇發白,渾身是汗。
白獨用警棍挑起了自己那支斷臂上空蕩蕩的袖子,說:「你知道我的手為什麼會斷嗎?」
杜明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或許是被折磨的力不從心,根本說不出來了。
「當年我去澳門,出千,被抓。」白獨悠悠地說道,放下警棍,用僅剩下的手捋了一把滿頭白髮,說:「那個場子是葡萄牙人的,抓住我問,要命還是要手。」
在這條路上混得,要是把手砍掉,其實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甚至比死了更難受。沒有了手,就沒有了生存技能和江湖地位,勢必要看臉色行事。一個沒有了手的混爺,真的還不如一個死人。
白獨說:「我當時要死!可葡萄牙人特別狠,活生生砍斷了我的手,把我扔在了海里。這是既要我的命,又要我的手。索性我大難不死,在海里疼的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竟然被海浪沖在了岸上。我後半生一直在香港混,再不敢去澳門。」
杜明這時候緩過了勁兒,氣喘吁吁地說:「你也要砍我的手?」
白獨笑了,說:「我沒那麼狠,砍了手的混爺,還不如一條狗。我要讓人認不出你!」
杜明此時還不知道白獨要怎麼對付他,哀求道:「求你了,白爺。我把今天贏的錢,全吐出來,饒了我吧。」
視頻上的杜明在求饒,可眼前的杜明卻閉著眼睛,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流淚,那張被燒焦了的臉看起來真的一副鬼樣。
不管杜明怎麼求饒,白獨都紋絲不動,而且越笑越開心。他招了招手,一個隨從拿進來一個玻璃瓶,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另外幾個人把杜明解開,平放在了旁邊的一張床上。用鐵鏈將杜明牢牢地綁好,白獨拿著瓶子走到了杜明面前。
此時,千凌羽摁了暫停,沖杜明喊道:「嗨,鬼臉,再看一眼吧。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