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頃。
楚伊涵隔著車窗,看著朝她這個方向走來的男人,手上多了一個二十寸的黑色行李箱。
她輕輕挑了下眼尾,他這是打算長期居住在她那?
待男人將行李放到後備箱,上車後,她開腔:「你帶行李箱是打算幹嘛。」
江聿沒答反問:「楚總不清楚嗎?」
楚伊涵睨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說:「我只允許你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就會把你趕出門。」
她現在明白了,男人就是不能太慣著,他容易得寸進尺。
她身旁這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楚總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江聿一字一頓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
楚伊涵低聲嘟囔道:「你就是塊粘人的牛皮糖。」
她就知道,他們在一起後,他會特別放浪。
江聿輕挑眉梢,懶洋洋道:「粘我自己的女朋友,不行嗎。」
說罷,便將右手邊的少女摟進懷裡,低頭在她頭髮上輕吻一下,她的頭髮絲都帶著獨特的清冷玫瑰香,香味若有若無,撩人於無形中。
楚伊涵不語,依貼在他胸膛,拿起他的左手,軟嫩的指腹輕輕撫摸著他小臂上的青色紋身,喃喃自語,「freedom is supreme。」
「自由至上的人怎麼會想著談戀愛呀。」楚伊涵抬眸看著他,殷唇勾了抹笑,「有了女朋友就沒有單身那麼自由咯。」
江聿摸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吹一口氣,嗓音低磁,「楚總會管著我?」
耳畔處傳來的溫熱氣息,讓楚伊覺得有些癢,她不禁的往旁邊躲了躲,軟聲道:「會,而且會管的很嚴。」
「後悔了嗎?」沒等身邊的男人回答,她繼而又道:「不過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江聿毫不猶豫地說:「不後悔,我非常樂意被楚總管著。」
他是個不服管教,不喜約束的人,他覺得人如果不自由,那跟屍體沒什麼兩樣。
但現在如果馴服他的人是她,那他心甘情願的被她拿捏。
楚伊涵淺笑,悠悠道:「逗你的啦,我不會以愛之名束縛你的。」
村上春樹說過一句話——我是愛你的,你是自由的。
這也是她的戀愛觀。
她不會因為兩人談戀愛了,就去改變他,她喜歡他放蕩不羈的樣子。
不過循規蹈矩的生活。
他們都要隨性隨心而動。
江聿沒哼聲,高挺的鼻尖在她臉頰上蹭著,親咬一口。
臉頰處傳來的濕熱感,楚伊涵鴉睫輕顫,拍他一巴掌,「你屬狗的啊。」
「我臉上化了妝,你也敢下口。」她誇大其詞說:「你就不怕把化學物品吃到肚子,中毒嗎?」
江聿滿不在意,「我身體好,死不了。」
霎時。
他再次開腔,「化妝品有無毒的嗎?」
楚伊涵:「」
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身體好,死不了的人,是誰啊。
這打臉未免也來得太快了,他還是很惜命的。
楚伊涵沒好氣道:「沒有,所以你以後別再亂啃。」
「做不到。」 這三字,江聿說得理直氣壯。
「你每天都塗口紅,那我是不是連你的嘴也不能親了。」
楚伊涵聞言,眼皮一跳,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語氣中帶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小點聲。」
說罷,看了眼前方開車的司機。
江聿拿掉她的手,不以為然,「他又聽不到。」
楚伊涵:「」
他是當人家司機是聾的嗎,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司機肯定聽的一清二楚。
但這位司機應該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一路上都表現得很泰然。
——
雲悅灣。
江聿下車後,打開後備箱,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隨即牽著身邊的人坐電梯上樓。
這輕車熟路的樣子,就跟回自己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