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呆滯了許久,極力地去回想陸域承口中的事,隱隱約約間,她想起了那滿臉是血的男孩子,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被擠壓變形的車子
那天她是去比賽的,舒華珍一直在嚴肅地跟她說比賽的流程,她只是默默地聽著,然後司機突然停住了車,告知前方出了嚴重車禍。
舒華珍蹙了蹙眉頭,隨著司機下車查看,因為路上人流稀少,舒華珍站在路邊打了電話,而司機則是看到了往外爬的小男孩。
舒虞坐在車裡,看著司機將男孩子抱在了路邊,試圖還想再救,卻發現車子起了火。
舒虞就是在那時,下了車站在了那個瑟瑟發抖的男孩跟前,把自己的手帕按在他嘩嘩流血的額頭上。
可下一瞬,她就被呵斥,一道猛力將她拉走。
「誰讓你下車的!」
舒虞看向自己的媽媽。
「他受傷了,我們不救他嗎?」舒虞問。
舒華珍身體僵了下。
「王叔會在這處理,你還有比賽,這裡用不著你來救,舒虞,你今天的任務是拿到冠軍。」
舒虞想說什麼,但是她的思想太匱乏了,因為從小到大,舒華珍給她的世界,就只有鋼琴而已。
她回頭看向那男孩子,看著他眼神空洞地依舊看向被擠壓的車時,她掙脫開了舒華珍的手,跑到了他的跟前,把掉在地上的手帕又交給了他。
「沒人給你擦血了,你要自己擦,不然會死掉。」
幾歲的舒虞,沒有太多的言語詞彙,那時候的她,在想什麼呢,或許只是想告訴他,流血多了會死的。
她不是關心吧,因為這段記憶,並不深刻,思緒拉回,舒虞看著眼前的男人,恍如隔世。
不過,等等,她怎麼覺得他的話里哪裡不對勁呢。
再度將陸域承的話過濾一遍後。
舒虞猛然回神,思忖再思忖,在抽絲剝繭後,留下的信息是。
他們一家三口用的陸域驍家的車,被
舒虞愕然瞪大了雙眸,看向對面的陸域承,有種說不出的心慌。
看著眼前風度翩翩的男人,是她想多了嗎?
「你」舒虞不知道該怎麼問。
「如你所想,我父母不過是陸域驍一家的替死鬼。」陸域承坦然直白說來。
舒虞渾身一僵,喉嚨不禁吞咽了一下,目光緊緊地落在他的身上。
過去種種,以及他現在的身份,好像成了一個巨大的迷網。
舒虞看不清。
她甚至有點遲疑要不要繼續問,因為現在的他,無疑是深淵,窺探都成恐。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你為什麼還一直留在」
陸域承沒有舒虞這般緊繃,他淡淡地看向屋外。
「他們拿我來展示他們的慈善,我需要資源長大,也需要為我的父母伸張正義,不留在那,我成為不了今天的自己。」
陸域承幽幽說來,轉頭看向舒虞的那一瞬間,舒虞被他的目光所驚嚇到。
她好像能明白為什麼他們總是會錯過了,也懂了為什麼陸域承不會是替代周寒野的人。
因為,他絕不會成為周寒野那樣放浪形骸,活成自我的人。
他,要做的事太多了。
舒虞回想種種,再看向陸域承後,遲疑地問。
「陸域驍的父母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今他們知道與不知道,都會裝作不知道不是嗎?」陸域承說道。
舒虞張著嘴,還一會,思緒翻轉。
「你現在掌控了整個陸氏實業,陸家原本屬於陸域驍的一切都在你手裡,我想這就是你報復的一環吧。」舒虞輕聲說道。
陸域承鼻音笑了。
「怕我了嗎?」他問。
舒虞頓了下,搖搖頭。
「只是有些詫異,以前在陸家,我只覺得你確實比陸域驍更有才能,值得被重用,完全沒有想過,你竟然會一步步籌謀至此」
只是話沒說完,陸域承又跟了一句。
「如果
474.還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