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秋看了高興得心裡直念佛,阿彌陀佛,這下總算死不了了。回頭看了看臉色鐵青的何青宇,忙站得離他遠一點,雖然情知他不會再下殺手,但這也只是顏秋的猜測,萬一他惱羞成怒,不計後果地摸自己一把,來個魚死網破呢。
何青宇眼睜睜地看著顏秋離開自己,再看看從臨近各學院蜂擁而至的學生,心中奇怪:「這個時候都在上課,這些學生怎麼都跑來了?」他心思陡轉,待這些學生和緊隨其後而來的學校領導以及十幾名保安來到面前,他已經恢復了平時的陽光,隨和,英俊瀟灑。
這些學生臉色驚異,議論紛紛地跑到二人身邊,見了顏秋鄒鄒眉,見了何青宇七嘴八舌地問:「青宇,剛才你有沒有見到什麼異常情況?」
「是啊是啊,我們在教室里見到這邊忽然金光閃爍,不會是外星人來了吧?」
何青宇這才知道是剛才戒指的光芒把這些人引來的,心裡恨著,邊思索怎麼解釋,而臉上卻呵呵一笑:「不是吧,有那麼強的光芒嗎,這麼遠你們都能看到?」
「青宇你怎麼和他在一起?」顏秋聽這口氣滿是鄙夷,一看是孔黛琳站在何青宇身邊,正厭惡地看著自己,心裡知道還是因為裸體的事。儘管這句話引來了不少人都壞笑著向自己看來,有的鄙夷,有的厭惡,甚至有人向自己吐口水。但顏秋樂呵呵地滿不在乎,他剛死裡逃生,從何青宇的魔爪里得救,說來還得感激這些人呢,心裡正暗自慶幸,哪管這些人的嘲笑,心想:「隨你們怎麼看吧,反正我是沒做齷齪事。」
「咦——藝術館裡怎麼了,怎麼這麼亂?」說話的叫王飛,身旁跟著劉民和趙軍,這三人顏秋也認識,正是他同寢室的三個室友。顏秋與他們雖稱不上朋友,但面子上倒也過得去。
「我靠,不是吧,這……這像是有人在裡面打架?」趙軍長得五大三粗,向來是個惹事之人,說著眼光疑惑地投向何青宇和顏秋。
二人聽他如此說,對視一眼,各自思索著該怎麼解釋。何青宇看著眼前越聚越多的學生和教職工,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聚了不下三五百人,心想這些人雖是些凡夫俗子,但以後還有用處,而我身為學生會主席,絕不能在他們面前讓我的名譽受損,不如把一切推到顏秋身上;而顏秋也發愁,藝術館內就他們倆人,剛才與何青宇爭鬥,破壞了不少東西,這責任可不輕,更關鍵的是他實話實說,這些人不一定信,不說又無法解釋,抬頭見何青宇一臉冷笑地看著自己,心裡一涼,咬牙想,縱然這些人當自己是瘋子,也得說。至少把何青宇想殺自己說出來,這樣或許多少讓何青宇有所顧忌,再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
兩人正各懷心思,一個五十餘歲中年人,神情肅然地推開眾人,來到藝術館門口,向里一看,臉上掠過一絲驚訝,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人正是破城大學校長王子華,他頭髮有些花白,西裝革領,顯出他一身的領袖風範。他身後跟著一個大光頭,一臉橫絲肉,長得五大三粗的,樣貌十分嚇人,要不是身上穿著一身保安服,肯定是個窮凶極惡的傢伙。這人顏秋倒也認識,是學校保安室主任劉明忠。此外還有十幾名保安相隨,一副來勢凶凶的陣勢。
王子華和劉明忠也是看到金光漫天,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隨了這些學生趕來,一見藝術館內一片狼藉,倒把那金光之事先擱在一邊,王子華問了一聲,沒人答應,轉頭問何青宇:「何青宇,你是學生會主席,又在事發現場,你說,誰把這裡破壞成這個樣子?」
「王校長,這位顏秋同學好像精神有些問題,似乎有暴力傾向,我來這裡時,正發現他在裡面搞破壞,想阻止他,還被他用東西把手臂砸了一下。」何青宇說著伸出右手,露出右臂之上的一片黑紫,像極了被打的痕跡。
眾人一聲驚呼,皆轉頭向顏秋看去。顏秋一聽氣得肺連肝都炸了,心說你何青宇真是又聰明又伶俐,說起謊來連草稿都不用打,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顏秋?你就是前天晚上那個搞行為藝術的?」眾人聽了王子華這話登時哄堂大笑。王子華鄒鄒眉,上下打量了顏秋一翻,喝道,「你怎麼解釋,這些藝術品和你有仇嗎?你破壞它們做什麼?」
顏秋被這些人一通嘲笑,又被王子華如此一問,登時心裡冷靜了下來,聽王子華這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