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台長和韋董兩個人,都坐在行業的最巔峰,手裡人脈資源無數,在行業內一言九鼎,但同時,壓力也是相當大的。
他們什麼都不缺,缺的是有目共睹的成績,是夯實自己台座的資本,反而其他就是小事。
黃廠長不一樣,他除了拍好電影演好戲以外,還需要考慮一個廠的發展和生存,名聲要,利益也得要。
「咱們不用爭這些,各算各的。」張彥明搖了搖頭:「都別急,慢慢來。」
「不管大銀幕小銀幕,都是一個行業,」
韋董對黃廠長說:「在這個大圈子裡,講的就是通力合作互通有無利益均沾,吃不得獨食。你是個例外。」
「這話說的,我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要養呢,敢和你們比?」老黃翻了韋董一眼。
張台長和韋董是政績焦慮,老黃不一樣,他是生存經營壓力,反而對政績方面的需求沒那麼高。當然,不是不需要。
說說笑笑,互相嫌棄了幾句,話題又說回正事上。
「這個……怕是到時候你得來指導指導,聽你這麼說我是明白了,但實際操作肯定。不行,你得來。」
黃廠長琢磨了一會兒,不停的搖著頭,感覺張彥明說的這玩藝兒怕是沒那麼容易。
韋董和張副台長都是行家,都跟著點頭。張彥明提出的這個觀點,可以說是脫出常規重開戰場了,幾個人誰也不敢說能搞明白。
「行,到時候時間上看怎麼安排一下就行。」張彥明也沒拒絕。這是好事兒。
話說到這兒,這邊三個人心裡就莫名其妙了多了些心事,還是重要的心事,這天也就不太聊得下去了,都想回去琢磨琢磨。
於是一壺茶見底,幾個人就散了場。
幾個人之間也不用什麼客套虛扯,直接走人就完事,各回各家,連聲再見都不用說。
只有韋董下意識的想和張彥明客氣客氣,被張台長扯著袖子給拽走了:「你煩不煩哪,你不煩我們聽著都煩。」
「嘖。我這不是感覺著,」
「你感覺個屁呀,」張台長往那邊看了一眼:「你能不能別把那套到處帶呀?哥們最後都能讓你給處成兩層皮。」
汽車順著東二環向南,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最擁擠的二環路也是有些空空蕩蕩順暢起來。
結果幾台車一過東直門,張彥明電話響了起來。
同立軍。
張彥明奇怪的按了接聽鍵:「同哥。」
「我看到你車了,剛打東直門兒過去是吧?我就在路邊兒。」
張彥明示意司機靠到路邊,扭頭順著後車窗往後面看:「在哪?我停下來了。你在哪看到的我?」
這邊的路口這一段是上下不通立體交叉的,張彥明不確定同立軍從哪裡能看到自己的車。他的車隊很好認,只要見過的都不會認錯,也不需要太近。
「我在橋上,馬上轉過來了。」同立軍解釋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張彥明嘖嘖了幾聲,把手機揣好推開車門跳了下來,轉到車頭裡往後邊看著,點了根煙。
京城的天氣這會兒正是最悶熱的時候,即使是這麼晚了也沒見涼快多少,不過大馬路上多少有點風,也沒有建築物遮擋,感覺上還沒那麼難受。
很快,兩輛紅楓從後面追了過來,遠遠的就打開了雙閃。
安保員舉手指了指路邊,讓兩輛車停到他指定的位置上。
同立軍推開車門鑽出來,沖安保員擺了擺雙手,提了提褲子沖張彥明走過來:「今兒怎麼這麼晚還在這邊兒?」
張彥明是老實孩子,晚上在外面的時候簡直少的令人不可思議,這一點熟悉的人都知道。
「被老黃拽出來的,陪他看了場看片會,然後幾個人聚了一下,就喇嘛宮邊上一胡同里……一私家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