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威不明白師父這是何意?但既然師父吩咐了,他自然照做不誤。
胡威毫不遲疑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等了片刻之後,胡威沒有任何異樣。高克新自得的說道:「岳師兄根本就是杞人憂天,這種異想天開之事,也虧得岳師兄想得出來。」
「高師叔,我看咱們還是慎重一些的好。」莫正陽故意拿話刺激他,「高師叔的杯中無毒,不代表其他英雄的杯中也無毒,酒中無毒,不代表飲食中也無毒。」
莫正陽的這句話有些誅心,高克新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莫師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魔教賊子會對我網開一面嗎?還是懷疑我和魔教賊子是一夥兒的?」
「高師叔火氣何必如此之大?你這完全就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說這句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指向性,只是說有這麼一種可能,畢竟事關在座各位前輩英雄的性命,還是慎重一點,更加穩妥。」莫正陽不疾不徐的說道。
事關生死大事,在座的眾人都靜默不言,並沒有人聲援高克新。
被眾人質疑,高克新感覺大丟面子,乾脆把六位嵩山弟子都喊了過來,吩咐道:「華山派莫少俠懷疑酒中有毒,你們各自拿一杯酒喝了。」
同時出言譏諷道:「華山派莫少俠謹小慎微,金尊玉貴,咱們嵩山派弟子都是刀頭舔血的命,可從來都不怕什麼毒酒藥酒的!」
「咱們就事論事,晚輩也是一片好意,莫師叔何必如此氣急敗壞?」莫正陽的言語中並沒有對高克新的尊重。
「你自己說是好意,但實際上是不是故意要搞破壞,也就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了。」高克新直指莫正陽別有用意。
「高師叔,多說無益,咱們還是等等看吧。」
華山派的師侄和嵩山派的師叔鬧得如此劍拔弩張,在座的眾人多少都有些尷尬,趕緊岔開話題,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一直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嵩山派的幾位弟子仍然安然無恙,高克新這才洋洋自得的說道:「怎麼樣?酒中無毒吧?我就說你們華山派是杞人憂天,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確實是師侄小心過度了,看來這個消息並不準確,唐突之處,還請在座的各位前輩恕罪。」莫正陽連忙抱拳告罪。
「莫少俠何罪之有?不過就是耽誤一點時間罷了。」文夫人解圍道。
高克新畢竟是長輩師叔,太過窮追不捨,有失長輩風範,乾脆不再搭理莫正陽,舉起酒杯提議道:「今天是景門主60大壽,讓我們滿飲此杯,恭賀景門主松齡鶴壽,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莫正陽突然插話進來:「這第一杯酒還是晚輩先喝吧。今天打擾了各位前輩的興致,晚輩理應賠罪!」
說到這裡,莫正陽舉起酒杯就要一飲而盡。
但就在這個時候,嵩山派六名試酒的弟子,「撲通,撲通」,一個接一個的栽倒在地。
眾人的視線都投注在六名嵩山弟子的臉上,只見嵩山派的六名弟子,一個個的臉色發青,聲息皆無,竟然在毒發的同時,立時斃命了!
「竟然……竟然真的有毒!」文夫人驚呼出聲,臉上現出憤恨之極的神色。
文夫人原本是神仙眷侶,夫妻二人都是大家出身,加之功夫高明,身無牽掛,逍遙世間。
但在十年前,夫妻二人和魔教教眾發生了矛盾,文夫人的夫君在一次大意之下,竟然被魔教的一位分壇壇主下毒害死了。從此之後,文夫人不但恨魔教入骨,對魔教賊子陰謀下毒害人,尤其憎恨。
在座的十幾位英雄,個個神情凝重,已經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主桌上的變化,尤其是嵩山派六位弟子突然毒發身亡,這根本就是瞞不住的事情,全大廳的英雄好漢都緊張戒備起來。
「魔教賊子詭計多端,也不知道現在正藏身於何處?」文夫人憂心忡忡的說道。
鐵手幫幫主陳鐵手,雖然神色凝重,但看起來仍然很是鎮定,不慌不忙的對莫正陽說道:「莫少俠,你到底還得到了哪些消息?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不妨說出來,讓大伙兒都聽一聽。」
「就是,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有什麼話都說出來,豈不是痛快?」沙賴虎大聲嚷嚷
340 變生肘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