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與雅琪結下這段善緣的?」
「說來也是湊巧,還是多虧了密符門趙鋒趙師兄的那張金卡。」
「金卡?」這個金卡,蕭文秉當然不會陌生,那是他送給張雅琪的禮物。
王虹霞低聲道:「正是,雅琪拿著那張金卡里的錢當路費,專門到各地窮山惡水去尋訪古蹟。不料,終於被人盯上,想要攔路打劫。幸好那時候,她已經來到了天一道門的範圍之內。因為她在這裡刷過卡,弟子誤以為是趙鋒趙師兄駕到,前去迎接,不想撞了個正著,順手將她救了下來。」
「什麼?」蕭文秉驚呼一聲,原來還有這番曲折,但是張雅琪卻絲毫沒有對自己提及過。
「雅琪見了弟子的身手,說什麼也要拜在弟子門下。弟子見她資質不過一般,本不想收錄,但她在天一平台之上苦跪了三日夜。唉……」王虹霞嘆道:「這個世道,如此虔誠嚮往天道的,已是絕無僅有,弟子為其誠心所動,是以破例將她收入門牆。」
蕭文秉默默點頭,在他的心中卻是波濤澎湃,洶湧起伏。
張雅琪一個區區弱質女流,為了仙道專門去那人跡罕至的地方,其中危險又豈是那幾句話能夠概括的。攔路打劫,王虹霞說得輕鬆,但以張雅琪的美貌,若是真的遇到劫匪。
蕭文秉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又會如何自處呢?
三日夜,一個如她那般的女子,跪在地上三日夜,一想到這裡,蕭文秉的心就跳的厲害。
「雅琪呢?」稍微整理了那如同麻團一般的心緒,蕭文秉問道。
「唉,這孩子……」王虹霞無奈地搖頭。
「怎麼了?」
「弟子已經對她說過,修仙之道,講究的是緣分,凡事皆有定數,強求不得。可是她,唉……」
聽到她唉聲嘆氣了半天,可就是不說話,蕭文秉可是老大不高興,只是礙於張雅琪的面子,不好說話。然而,他的頭上還是隱隱地皺起了眉頭,道:「王前輩,雅琪在哪裡?」
「啊,雅琪正在後廂房休息,弟子讓她好生調養,百日之內不得練功。」
「不得練功?為何?」
「雅琪不知道服用了什麼烈性藥物,雖然使得功力有所增強,但是渾身筋脈卻是受了嚴重損傷。弟子早就說過,要穩打穩紮,不可貪功急躁……這一下偷雞不成反賒米,沒有百日的修養,那是難以痊癒的了。」
王虹霞本來還想繼續責怪下去,不料一抬頭卻看見蕭文秉那張難看之極的臉色,一會兒紅如關公,一會兒黑如砂鍋,一會兒青如草茲,煞是有趣。
她心中一凜,頓時想起適才張雅琪就是與眼前這位長老一起出去的,如果吃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想必這一位也是脫不了關係的。
而且,那種烈性藥物往往都是聖藥,估計張雅琪是不可能有的,而這位長老卻應該不少吧,想到這裡,王虹霞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
「有這樣的事情麼?蕭道友若是不棄,不妨讓老道看看如何?」張道人突然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這間外門弟子和雜役們所居住的大院中。
對於這位享有盛名的老道士,王虹霞可是不敢有絲毫怠憊,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恭敬見禮。
蕭文秉此時卻是大喜過望,他雖然達到了結丹境界,但是以他那種跳躍般的修行速度,很多東西都沒有接觸過,否則也就不會如此魯莽的給張雅琪服用築基丹了。
聽到了她身受重傷,正是心中彷徨,卻見張道人自告奮勇而出,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道:「多謝前輩了。」
王虹霞帶著他們來到了後廂房,一指其中一間房舍,尚未開口說話,蕭文秉就搶先推門而入。
裡面一位女子正和衣躺在床上,聽到動靜,看見蕭文秉,露出了一個好看又意外的笑容。
蕭文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一股靈力傳入她的體內,頓時眉頭大皺,道:「雅琪,對不起。」
只是這片刻之間,蕭文秉就知道她的傷勢極重,築基丹的藥性之霸道,還是遠遠的超出了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微微一笑,張雅琪的臉兒紅暈暈的,也不知道是因為
第六十七章 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