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破舊瓦房中,童崢嶸和龐不為分別關在不同的房內,另一間房中,打掃過灰塵,乾淨的桌上擺著數台電腦和儀器,一位虎背熊腰的歐美漢子負手而立,身旁站著兩位屬下。╔ ╗
「艾伯特少校,龐,童兩人已經被逮捕,但是與傑森失去了聯繫,推測他行動失敗並且被落入敵手。」
艾伯特聆聽完報告,面不改色,傳達了命令:「龐,童,這兩人的身份很可疑,他們表面上是宏信企業的高級職員,但一直以來並沒有參與任何商業活動,如果唐信這個人的確是恐怖分子,那龐,童,他們會知道很多秘密,撬開他們的嘴,根據獲取的信息再制定營救傑森的計劃。」
「是,少校。」
艾伯特扭身對另外兩位屬下吩咐道:「定位傑森的手機信號,看看他在哪裡。」
他面沉似水胸有成竹,這一次來天海,出動了十個人,九人在這個臨時小據點,傑森作為最出色的特工,單槍匹馬去劫持唐信,本來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艾伯特閉上眼睛回憶唐信的信息資料。
這個人,反常地暴富。
疑點頗多。
hx國際歐洲總部如今就是一個空殼子,會不會是恐怖組織資金中轉站?
兩年前桑拉卡政變,民主政權推翻獨裁主義者,最終獲益最大的是華夏的商人。他們能夠在那裡名正言順地開礦。而獲益最大者,就是唐信,他一夜之間賺了二十多億美金。
他與華夏政府態度曖昧,又在國外有著耐人尋味的活動,這一切,都成為了疑點。╔ ╗
空難中,他本應死去,卻還安然無恙,那航班上,死去了二十多位英籍國民。必須要讓唐信給出一個答案。
旁邊兩間房中,也各有三人。
他們動作一致,脫掉龐不為和童崢嶸的鞋子襪子,端來一個水桶。將他們的腿放進去,然後,身前站著一人拿起電棍,通電的一頭探入水桶中。
撕掉二人嘴巴上的膠布。
「把你知道關於唐信的一切說出來,他怎麼在爆炸的飛機上逃生的?」
龐不為垂首嗤笑一聲。
呲
從腳傳來的強大電流令龐不為渾身劇震,咬緊牙關顫抖不已。
另一間房中,童崢嶸面對同樣的問題,癲狂地大笑道:「唐信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去問你媽他的秘密!」
茲茲
「哈哈哈哈......」
童崢嶸全身痙攣,卻還發出扭曲的笑聲。
殘酷的拷問還在繼續。
他們選的地點還真是個好地方,荒郊野外。往來無人,距離公路一公里,白日也鮮有車輛通過。
艾伯特所處房間內有三人,拷問童崢嶸和龐不為的房間各有兩人,門外放哨便只剩下兩人。╔ ╗
兩名歐美漢子本是光頭,此刻戴著帽子,也不嫌熱,百無聊賴抽著煙放風。
忽而,遠方煙塵大作。
兩人定睛望去,兩輛suv打頭全速駛來。再仔細一瞧,兩人倒吸一口冷氣。
陣仗不小。
一共十輛車,兩輛打頭,中間三輛,後面五輛。大包圍之勢!
兩人迅速沖回房內,大聲喊道:「暴露了!有十輛車衝過來。三十秒內抵達!」
他們說的是英語,被電流衝擊已經身體情不自禁顫抖的龐不為和童崢嶸,同時緩緩抬頭,咧嘴露出一抹獰笑。
艾伯特處亂不驚,立刻命人準備迎戰!
兩輛suv打橫停在房前二十米處,車門拉開,動作迅速地從車上跳下來八人,張鵬雲打頭衝鋒,臉上戴著防毒面具配套紅外眼鏡,一手拿著麻醉槍,一手丟了個手榴彈一樣的東西扔進瓦房內。
在他身旁分散站開的七人同樣如此。
咚咚咚咚
丟入破舊平房內的手榴彈只有兩個爆炸,綻出耀眼的光芒!
其餘六個落地後,噴出滾滾濃煙。
催淚瓦斯!
咳咳咳咳
「oh,my-god!」
「mother-fuc-ker!」
......
張鵬雲八人在丟出催淚瓦斯和閃光彈後,立刻端著槍衝進房內。╔ ╗
後一排三輛車下來的十二人中,方哲業領銜,以半圓形包圍住了平房,最後五輛車中下來以賀敏為首的二十人,則形成更大的封鎖線,令包圍圈中的人無路可逃。
門口防風的兩個歐美大漢被閃光彈刺激得短暫失明,又被催淚瓦斯導致眼淚鼻涕稀里嘩啦,張鵬雲帶人衝進來時,這兩人掏出槍趴在地上痛苦萬分。
砰砰
張鵬雲和同伴一腳狠狠踹在二人頭上,將他們踢昏過去。
三間房門緊閉。
房間內包括童崢嶸和龐不為,各有三人。
煙霧中,張鵬雲一行八人都戴著紅外眼鏡,能夠檢測熱源,他淡淡地對通話器說道:「中間右邊,各三人,左邊那間,跟我來一個。」
八個人分好任務,站在門外兩側,一人踹開門,然後另一人丟入一個閃光彈進去,等待。
砰砰砰
屋內槍聲大作,只是在慌亂失明中肆意放槍。
待對方一梭子彈打光後,八人一同沖入房中。╔ ╗
叱
麻醉針射入舉著槍靠在牆邊的艾伯特左胸上,他閉著眼睛還想舉槍,身體又一顫,肩頭又中了一支麻醉針。
張鵬雲闖入的房間中,有人揪著龐不為的身體做擋箭牌,但因催淚瓦斯和閃光彈的緣故,只能來回揮舞手裡的槍。
他的同伴已經中了麻醉槍倒下。
張鵬雲紅外眼鏡中。只看到兩道身影的輪廓和動作。但稍微判斷,就知道人質被挾持。
他腳步無聲地走上前,從身上防彈衣肋部抽出一把匕首,尖端緩緩頂在了那揮舞著手槍的男人脖子上。
噹啷
手槍落地,那人投降了。
叱
麻醉針射入對方體內。
「方頭,進來清場。」
在外謹防有漏網之魚的方哲業大手一揮,身旁十一人沖入房中,兩兩一個迅速架著昏迷的敵人出來,再打一支麻醉針,然後關入suv中。
童崢嶸和龐不為同樣邋遢不堪。淚流滿面還夾雜著鼻涕口水,二人虛弱無力被人架出來,光著腳上了一輛車。
車內
賀敏目光陰沉地掃過還顫抖的二人,問:「能說話嗎?」
龐不為捂著眼睛還止不住淚水。╔ ╗沙啞道:「你想問什麼?」
「當然是你們說了什麼。」
賀敏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