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今晚睡過頭了,他醒來時班裡空蕩蕩的,同學都去吃晚飯和回家了,李琛沒裝書,他直接提起抽屜里的空書包,斜挎到肩膀上起身。
剛走到隔壁教室後門口,李琛便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他停下腳步,仔細的觀望了兩眼,發現那個人竟然是梁洋洋。
梁洋洋手中拿著塊寫滿字跡的廢紙,好像在擦拭著什麼東西。
李琛好奇的問了句:「你在幹什麼?」
梁洋洋嚇到把手中的廢紙都給扔在了地上,她警惕的轉過腦袋,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教室後門口的李琛,眼神都透露著心虛。
「我剛才畫錯了,在擦拭。」
李琛記得自己班今天也有畫黑板報,就沒再多想,他也沒再說話,便邁起腳步大步的離開了。
白厭所畫的那個女動漫人物,被梁洋洋擦的看不出來之前畫的究竟是什麼了,只有亂糟糟的好幾種顏色。
梁洋洋也是初次幹這種事情,她特別的心虛,尤其是剛才被李琛撞上,梁洋洋還不由的有些害怕。
她原先是打算把廢紙扔垃圾桶的,可在注意到上面有自己寫的那些字後,就塞進校服兜里裝了出去。
走到距離學校很遠的地方,梁洋洋才把兜里裝著的廢紙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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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自習,便有同學發現白厭畫的人物被塗抹掉了,而顧邵安畫的那個卻完完整整,能看的出來,塗抹的同學是在故意針對白厭。
因為顧邵安畫的人物跟白厭的緊挨著,有些都畫在一起了,按理說塗抹時肯定會碰到顧邵安人物,但塗抹的同學卻把邊緣處理的特別好。
白厭以前在班裡得罪過不少同學,都無法推測出具體是哪個同學乾的。
次日,白厭到教室後才知道這事,她根本沒看黑板報,是聽周圍同學說的,白厭完全沒放在心上。
莫文文昨天下午對白厭畫的人物讚不絕口,聲稱今天會帶手機來學校,拍張照片留作紀念。
莫文文今天來的特別早,並且還真帶手機來了,她在發現白厭的畫被同學惡意塗毀時,氣到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然後大聲的吼了聲,「這是誰幹的?」
梁洋洋嚇的身體都顫抖了下,她故作鎮定的開始跟同桌聊天,試圖轉移下注意力,可沒想到她同桌也對塗抹的人特別好奇,便八卦的說:「你說會是班裡誰這麼討厭白厭。」
「我不知道,有可能是住宿生吧!他們還得上晚自習,方便。」
「說的也是。」
大概是太久沒發脾氣的緣故,莫文文在班裡的震懾力並不怎麼樣,根本沒有同學搭理她,都還在各做各的事情,聊天的還在繼續聊天。
尤其是白厭也沒所作為,搞的莫文文有點像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莫文文頓時有點生氣,她看著白厭問:「厭厭,你就這麼不在乎你畫的東西嗎?」
白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冷靜,換成之前,她肯定就發脾氣了。
「原畫稿上本來就沒有我畫的那個人物,有沒有都無所謂,我也不在乎,其實我知道是誰幹的。」白厭說完,瞥了斜後面的梁洋洋。
莫文文秒懂,她也看了眼梁洋洋。
興許是感覺到了她們的目光,梁洋洋心虛的抬起了腦袋,可這會白厭跟莫文文都已經收起了目光。
梁洋洋還以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便沒再多想。
莫文文收起脾氣,坐到自己位置上,小聲詢問:「厭厭,你想怎麼收拾她?」
白厭略微有些懵的反問回去:「我什麼時候說要收拾她了?」
莫文文生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嗓音也逐漸變高,「那你剛才還跟我使眼神,我還以為你在憋大招呢。」
「使眼神只是想告訴你對方是誰。」
「厭厭,你變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搞的我都快有點不認識你了。」
白厭沒再回應。
莫文文明面上看著像是在生白厭的氣,其實心底特別的怨恨梁洋洋,一早上的時間,她回頭看了梁洋洋十多次。
梁洋洋自然也有發覺到,她總覺得莫文文和白厭猜到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