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阻攔了,翊笙才抬手敲了敲房門。
房間內,主伴娘的麗絲塔隔著門問,「誰啊?」
「安翊笙。」
他回到。
「噢、你有什麼事嗎?
敲門幹嘛?」
主伴娘又高聲問。
「來接我媳婦兒溫平笙。」
「你說什麼?
聲音太小了,聽不到。」
翊笙提高了音量,確定她們在裡面絕對能聽到的,「我說我來接我媳婦兒溫平笙!」
麗絲塔還是假裝聽不到,「啊?
你說什麼啊?
風太大了聽不清!」
「我說你們的耳朵可能出現問題了,早發現早治療,我認識有很著名的五官科醫生。」
此話一出,不管是門外的接親團,還是房間內的伴娘團,都爆笑了起來,尤其是伴郎團,笑得更加誇張。
一旁的唐墨擎夜也笑得不行,「藏得挺深啊,以前都沒發現你原來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安翊笙!」
麗絲塔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新娘還在我們手上呢,你要是不好好表現,休想把新娘從我們手裡帶走!問你呢,你來幹嘛的?」
唐墨擎夜朝伴郎團使了個眼色。
伴郎團立刻聲音非常洪亮、調皮地回答,「爸爸們,我們新郎安翊笙先生是來接新娘溫平笙小姐的!」
房間裡的新娘被響震天的話嚇了一跳。
先前溫奶奶交代過她們,鬧一下就可以了,不要耽誤了出門的吉時。
麗絲塔說,「哦,是來借溫平笙小姐的啊,她現在在我們手上,沒有贖金休想我們放人。」
「贖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開門。」
翊笙跟她們『談判』道。
贖金其實就是為了接新娘,拿來賄賂伴娘團開門的紅包。
a伴娘說,「不行!我們又看不到你是不是真的準備贖金了,萬一給你開了門,你們直接搶人怎麼辦?
那我們豈不是人財兩失了。」
b伴娘附和,「把贖金從門底下遞進來,我們看到了贖金,自然會給你開門,把人交給你。」
為了這一環節,溫家幾兄弟主張把溫平笙的房門給換了,現在這個門,底下有一條縫,正好可以把紅包遞進去。
翊笙轉過頭看了眼提錢箱的主伴郎。
主伴郎會意,站到門前蹲下,打開錢箱,一口氣往裡面塞了大半箱的紅包進去。
一個紅包裝著一萬塊錢。
「夠了夠了!」
房間裡,麗絲塔趕忙喊道。
溫平笙大哥之前吩咐過她們,如果翊笙給伴娘團準備的紅包沒有五十萬,也就是一人十萬,不准給翊笙開門。
如今伴郎團一口氣就塞了六七十萬紅包進來。
「別怕,我們準備了四個錢箱的紅包。」
主伴郎說話間,又往房間裡面塞錢。
反正錢不是他們的,撒起錢來毫不心疼。
再說,新郎這邊可是準備了五百萬快開門紅包的。
伴娘團看著伴郎在門外源源不斷把紅包塞進來,怕他們真把其餘四箱開門紅包都塞進來給伴娘,趕忙說,「怕了怕了,我們這就開門。」
說罷,就立刻把門打開,然後走回到床邊。
新郎帶著伴郎團以及跟拍攝影團隊魚貫而入,接親團的其他人圍在房外走廊。
換上喜被的大床上,新娘披著蓋頭盤著腿坐在床上。
翊笙站在幾步之外停住,不再往前了。
麗絲塔揚了揚手裡的一隻紅色繡鞋,對翊笙說,「新娘的另外一隻喜鞋不見了,新郎和伴郎團得把鞋子找出來,給新娘穿上,才能把新娘接走。」
「她不是平笙。」
翊笙冷冷地道。
「什、什麼?」
麗絲塔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說,「安先生,大半個月不見,你該不會連自己的新娘都不認得了吧。」
「她不是平笙。」
他重複一遍,上前幾步,抬手就把偶在床上的人的蓋頭給掀了。
紅蓋頭一掀,一張陌生女子的臉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