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是真的喜歡男人,尤其是眼前這個看似柔若無骨,卻又透著一股精明狡黠的妖精一般的男人。
記憶里的小時候,他才不過七八歲年紀。父親是個武館的教頭,母親是個平凡溫柔的女子。每日他隨著父親去練武,母親在家照顧年幼的妹妹,打理家務,一家四口生活的很幸福。然而有一日,父親帶回一個年輕的女人,從此生活就變了樣。那年輕女人原本是個風塵女子,被父親看上贖回了家中,做了妾室,與母親爭寵。父親被那女人迷得七葷八素,對母親動輒拳打腳踢。母親終於承受不住,便偷偷有了相好,最後隨那人拋家棄子去了很遠的地方。母親走後,父親和那女人對他和妹妹十分不好。妹妹年幼體弱,經不住虐待,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撒手人寰。他永遠記得妹妹死去的那一幕:她還那么小,那麼可愛,可是卻在他懷裡逐漸冰冷、僵硬!
從那以後,他恨透了女人。他恨拆散了他們家庭的**女人,他也恨拋下他們不聞不問的母親,是她們共同害死了妹妹。這些女人總是那麼虛偽、薄情,為了自己的些許利益,便可置他人與不顧。而男人則不同,無論是愛與憎,都來得直接而強烈。所以比起造作的女人,他情願愛上男人。
「大人,大人……」一個媚惑的聲音將杜知屏從回憶里拉回來。望仙笑盈盈地看著杜知屏,問道:「大人,在想什麼?」
杜知屏回過神來,衝著面前的美人兒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沒什麼。」
花珩面色依舊帶著恰到好處的媚笑,然後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隱在房樑上的如同壁虎一般的竊玉,道:「很夜了,不如讓望仙服侍大人休息吧。」
杜知屏貪戀地嗅了嗅花珩身上飄出的香味,點頭:「如此甚好。」說罷,他從圓凳上站起身,將花珩打橫抱起。美人嬌柔地驚呼一聲,將臉埋在他的頸間,吐氣如蘭:「大人……」
向來以冷酷嚴厲著稱的杜知屏,面上竟然也流露出一絲狡黠、邪魅的笑容。他一路抱著花珩,穿過層層輕紗帷幔,徑直來到床邊。杜知屏將花珩放在了紅木雕花的寬大床榻上,自己也棲身壓了下來。
「喔呵,你可真香啊!」杜知屏啃咬著花珩白皙細膩的脖頸,美人身上散發的體香讓他意亂情迷。
美人一邊「咯咯」嬌笑,一邊難耐地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身軀。花珩一邊輕輕捶打著杜知屏的胸膛,一邊嗔怪地道:「大人,好癢啊,快放開奴家吧,不要鬧了。」
杜知屏此時早已是口乾舌燥,如何肯放過已到嘴邊的美味?望著身下的男子媚眼如絲,白皙的肌膚因羞澀而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粉紅。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尤物,杜知屏的眼睛變得赤紅,小腹下涌過一陣陣的熱流,慾火焚身。他有些粗暴地扯開了花珩的衣襟,露出他白嫩胸前的兩點茱萸。杜知屏從喉嚨中發出一聲極力克制的低吼,俯首用嘴含住其中一顆粉紅的茱萸。花珩渾身一陣戰慄,強忍住噁心欲吐的不適感,趁著杜知屏色迷了心竅之時,急忙給樑上潛伏的竊玉打了個手勢。
竊玉接到暗號,立即悄無聲息地從房樑上跳下來。她的輕功極好,只用足尖點地,可謂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專門為望仙公子準備的閨閣內鋪滿了波斯的羊毛地毯,使她踩在上面更加無聲無息。更何況杜知屏喝了不少酒,如今完全放鬆了警惕,只一味想著怎麼將身下的小妖精吃干抹淨。不然機警如他,就算竊玉如鬼魅一般無聲,也難保不被發覺。
竊玉悄悄地從桌上拿起一個裝飾用的神獸石像,然後摸到床邊。如今床榻上的場面實在有點太過**旖旎,羅衾凌亂,衣衫不整,讓她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羞紅了臉。不過畢竟是受過師父專業訓練的一把好手,竊玉很快穩住了氣息,抬手就衝著杜知屏的後頸狠狠地砸去——
「砰!」
一聲悶響,杜知屏身形一歪,就倒在了床榻上,不省人事。花珩厭惡地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坐了起來,笑著對竊玉豎起大拇指,道:「玉兒,做的不錯。幸虧你及時,不然今日我二十年守身如玉的童子身就不保了。」
「師、師兄……」竊玉通紅著一張小臉,指著花珩的胸前,別過臉去,道,「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花珩見竊玉的臉紅得好似熟透的番茄,才想起自己如今正是衣衫不整。他拿起床榻上事先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