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就在模糊的光塔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牧塵體內的瞬間,一股奇特的波動,也是陡然自牧塵體內席捲而出。
那種波動,並不是特別的強大,但在波及到紀宗的時候,後者的身體卻是微微的顫了顫,眼神出現了霎那間的恍惚。
哼。
不過這種恍惚僅僅出現了瞬間,那紀宗便是冷哼著恢復過來,這牧塵的確跟尋常少年不同,難怪柳域要請他出手,不過不論他如何掙扎,兩人之間那天大的差距,都是不可能被他輕易彌補!
咻!
紀宗手臂一震,那由雨水凝聚而成的長劍瞬間暴漲,狂暴的靈力衝擊中,竟直接是生生的將那兩道森羅死印震開而去,然後快若閃電般的刺向了牧塵肩膀。
叮!
紀宗這道攻擊極為的凌厲,自兩道森羅死印的空隙間穿過,令得牧塵都是來不及防禦,那雨水長劍便是刺到了牧塵肩膀上,不過在接觸的霎那,牧塵身體之內那模糊的光塔之形仿佛是震動了一下,那雨水長劍頓了一頓,方才劍尖刺進了牧塵肩膀中,鮮血滲透出來。
「唰!」
紀宗望著這一幕,淡淡一笑,想來已是認為局勢已定,目光對著眼前的少年望去,卻是見到那細雨之下,一對漆黑雙眸,猶如深邃的黑洞將他盯著,一種無言的危險之感,突兀的擁上了紀宗的心頭。
唰!
眼前的少年,並沒有在意那刺在他肩膀處的長劍,甚至連那種疼痛都是未能讓得他眉毛有絲毫的抖動,雙掌抖動,一道寒光斜飛而出,最後在紀宗那驚愕的目光中,其他左手持著的花傘傘柄上飛掠而過。
花傘無力的墜落,濺起一些雨花,紀宗有些怔怔的望著這一幕,然後再看著那突然後退的少年,在其肩膀處,還有著鮮血不斷的流淌下來。
「你竟然看出來了...」
紀宗嘴巴動了動,面色卻是變得凝重了許多,眼前這少年竟然看出了他這陣法的破綻,並且讓得他震動的不僅於此,而是後者竟然有著膽魄拿自己的身體來做引誘,令得他在出手傷他的那一霎暴露出一些空擋,而他則是把握這瞬間的空擋,毫不猶豫的出手,斬斷了他手中的花傘,同時...也斬斷了他與陣法之間的連接。
「你輸了。」
牧塵衝著紀宗咧咧嘴,笑道。
在他笑聲落下時,只見得那飄落的春雨已經是止住,周圍空氣中仿佛是有著光芒閃爍起來,再然後,牧塵開始感覺到有著隱約的人聲傳進了他的耳中。
依舊是那一條相同的街道,只不過地面上毫無雨跡,天空上甚至有著陽光照耀下來,而在那遠處,還有著一些人影浮現。
顯然,那原本將他籠罩的「迷神陣」,也是在此時被破了。
牧塵盯著前方,在那裡,紀宗正面色鄭重的看著他,片刻後,開口笑道:「真是個厲害的少年,沒想到牧鋒竟然有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牧塵也是笑了笑,只是那眼神中充滿著戒備與警惕:「接下來你還打算出手嗎?」
「陣法已破,我可殺不了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不過你也好自為之吧。」紀宗淡笑一聲,然後深深的看了牧塵一眼,若有深意的說道,旋即轉身緩步遠去。
牧塵盯著遠去紀宗,眉頭卻依舊是緊緊的皺著,因為那種危險的感覺,似乎還是沒有徹底的退去,顯然,柳域真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他順利的回牧域。
「這紀宗,還真是沒用!」
而在牧塵警惕戒備的掃視著四周時,在那街道的某處,兩道冰寒的目光也是穿透縫隙,望著遠處的那道少年身影。
「三叔,接下來怎麼辦?」在那道中年人身旁,一名模樣英俊的少年皺眉發問,那熟悉的模樣,赫然便是柳慕白,而那中年人,則是柳暝。
「哼,還好我對那紀宗也沒真的放心,只不過是想讓他打頭陣試探而已,如果能夠解決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就由我們親自出手!」
柳暝冷哼一聲,道:「不論如何,都不能讓牧塵把那東西帶回牧域,不然的話,我們柳域準備許久的計劃,也會受到干擾!」
「不過現在若是再出手的話,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