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感覺自己呼吸困難,手緊緊的攥著扶手指尖泛白。
難受。
好像整個人都被閉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殿下」
明夜抬起頭來,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晃動,他粗喘著氣,可是仍然是有些覺得費力。
看著周圍的人全都圍了過來,還有最靠近的清貴的那張臉。
清貴一臉焦急的樣子,看起來很擔憂。
「傳、傳趙太醫」
在這宮裡,每個宮的主子其實也都是有差不多信任的太醫。
畢竟誰都不敢保證一個不熟悉的太醫會將什麼話都傳出去。
他腦袋感覺一陣眩暈,甚至到最後的時候呼吸都呼吸不上來了。
整個人都在發抖,而且對於周圍的人的說話聲都聽不懂。
可是到最後的時候還是感覺一個強有力的手握緊了自己的手腕。
明夜對這個手腕是有印象的,他在心裡總覺得自己確實是得救了。
明華堂。
本來上午氣氛熱鬧,可是現如今氣氛十分壓抑。
明夜面色慘白的躺在了床榻上面,旁邊還有一個年邁的老太醫在一旁診治。
太醫診完脈之後明景這才緩慢的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開口詢問。
「怎麼樣了?」
趙太醫將自己的診脈的東西放進了藥箱,「七皇子無礙了。」
聽完這話之後,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還是先前六皇子有先見之明,將微塵帶進了宮裡,若是再遲一些的話,殿下恐怕真的無藥可救。」
所有人都有些後怕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明夜。
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他們會失去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趙太醫,辛苦您再開幾方藥我去給殿下煮了喝。」
「還有殿下最近的膳食需要怎麼注意,麻煩您都告訴我一下。」
清貴雖然經常在明夜身邊奴才來奴才去的,可到底他是明華堂的總管。
那自然是身份稍微比較高貴一些的,就算是朝城也沒有什麼可珍貴的。
「那是自然。」
「還請跟著我來。」
兩人走後,寢宮裡就只剩下六皇子一人坐在旁邊。
他也是有些發懵,到現在似乎是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確實是比平日裡更顯蒼白的老七,一時之間竟有些惋惜。
「你等著我,此番給你下毒之人,我自然是要揪出來的。」
「到時候丟你跟前,任你打罵搓磨都是可以的。」
他說的認真,也不管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能不能聽得到,但就是要說出來。
之前小的時候在這皇宮裡面經常被別人欺辱,那是他們兩個人還沒有自己的羽翼。
現如今若是還被欺辱受這種腌臢氣,那他就白活這麼大了。
明夜其實是能聽到的,但就是掙扎著怎麼都醒不過來。
起初的時候他是懷疑過六皇子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個人。
如果真的是演戲的話,那在自己跟前或者在別人跟前演演戲是可以的。
可現在什麼人都不在,卻還說出這番話來,那就沒有任何懷疑了。
可究竟是誰呢?
明夜覺得自己頭疼的都快要裂開了。
今早吃的是清貴端來的膳食,就連雪梨銀耳羹也都是清貴送來的。
可是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這個樣子太明顯了。
顯然就是有人栽贓嫁禍。
外面。
清貴將趙太醫送到了寢宮門口的時候,有些猶豫的拽住了他的衣袖。
趙太醫剛要跨過門檻,被這麼一拽轉過頭來。
「嗯?」
「清貴公公可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清貴點了點頭,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開口:「趙太醫,這宮裡的事情到底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你也知道,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