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公主走的太突然,秦墨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周圍哭成一片。
李雙安跪在地上,痛不欲生。
秦墨強忍著難過說道:「女眷留下, 給姑母洗漱換衣!」
隨即,走出房間。
他對隨行說道:「把姑母仙逝的消息通傳天下,以國禮葬之。」
靖安公主近九十的高齡,算是喜喪。
不過她的遺體還要送回東京。
靖安公主曾說過,要葬在父兄的旁邊,所以很多年前,她的陵墓就已經修建好了。
靖安公主逝去的消息一天時間傳遍了全國。
南番地區的百姓最是傷心。
對一些南番老人來說,靖安公主就是他們心目中真正的菩薩。
哪怕是年輕人,也是聽著靖安公主的故事長大的。
他們自發的來到了神廟前跪拜,送靖安公主最後一程。
秦相如收到消息後,也是眼神一黯,「走了,都走了,熟悉的人都走了,要不了多久,或許就該是我了。」
天心得知後,也是第一時間搭乘專機過來弔唁。
隨行的還有東京的大臣。
對於大明臣子來說,靖安公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也是前朝留給今朝的財富。
而前朝強大的開始,始于靖安公主,擴張之處就是因為對南番作戰。
秦相如沒來,上年紀了,身體不太好,天心不放心他過來。
而且靖安公主會回東京,倒也不必大動干戈。
秦磊收到消息後,也是第一時間發表弔唁詞,追封靖安公主,同時全國降半旗。
他本來也想來到南番,只不過,考慮到諸多因素,便沒來。
李雙安其實也能理解。
到了秦磊這一代,跟靖安公主已經隔開三四輩了。
再說了,姐夫他們都在,兩個皇帝都來了。
已經給足了面子。
葬禮更是親自操辦。
他這個當兒子的,都只能從旁協助。
他還能說什麼呢?
母親去世之前說的話,足以證明她沒有遺憾了。
她跪在靈前燒紙。
秦墨則是坐在一旁,嘴裡輕輕哼著靖安公主身前喜歡的調調。
風惆悵,月色也惆悵。
李雪數次哭昏厥過去。
底下的孝子賢孫也是哭做一團。
南番臣子哭的也很傷心。
他們對靖安公主的感情,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描述的。
噶爾氏的人更是哭的昏天暗地的。
天心道:「爹哼的調調,聽著真讓人難受。」
李玉瀾搖搖頭,「你爹他比誰都難過。」
別看秦墨沒有流淚,不是流不出來,是不能。
他現在才是這個家最大的長輩,最大的止住,他要哭了,其他人怎麼辦?
所以,其他人可以放聲大哭,那怕李雙安都可以,他不能。
這或許才是成長最讓人痛苦的地方。
故作堅強。
秦墨手指敲擊在膝蓋上,哼著的是當年他帶兵迎擊南番,將靖安公主迎回來的曲子。
唱到後面,他頓了頓,看著被鮮花簇擁在中間的靖安公主,說道:「姑母,我就唱著最後一曲了,這輩子承蒙你看重,下輩子,咱們還做親戚。」
秦墨舔了舔皸裂的嘴唇,唱曲兒唱的他聲音沙啞。
只有李玉漱注意到丈夫鬢角的白髮忽然之間就多了起來。
真的,就是一天時間,就白了許多。
來弔唁的人陸續不斷,一直持續了三天。
這三天,南番的天都是灰色的。
第四天,專機護送靖安公主的遺體回東京。
在東京又辦了重大的告別儀式。
第七天,靖安公主遺體送入陵墓。
乾陵中埋葬著老六,埋葬著老爺子,現在又埋葬著靖安公主。
秦墨不悲傷了,心一下子就
第兩千四百零九章 你爹是最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