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提醒了吳振宇的是發哥和華仔,發哥很是讚賞的掃了華仔一眼,頗是欣賞他的精明。發哥是因為經驗豐富才料到記者要問什麼,華仔卻純粹是靠的是反應了,難怪能成為日後的天王。
發哥取代了吳振宇的位置微笑著面對記者們,記者一見吳振宇險些脫口而出,激動得都快要跳起來了。誰知道忽然間形勢大變,吳振宇不但吞回了話,還由發哥過來面對這幫狡猾的狩獵者。
「大家想問什麼,不妨可以問我,不要去為難阿宇了。」發哥照顧新人是人所共知的,向險些做錯事的吳振宇做了個沒事的手勢之後才對記者說:「不過,如果是剛才那個問題,我可以告訴大家四個字——無可奉告!」
這是蕭然的意思,他被綁架的事在警局留下了案底,記者要查肯定是查得到的。與其被他們查到,倒不如自己先利用一下這件事,好好炒作一下自己,為自己將來的事業造勢。
不甘心一無所獲的記者再次問道:「傳言蕭然遭綁架後被藏匿地點死了四個人,是不是真有其事?還有,綁架者是為財還是為仇?」
發哥哈哈大笑不止,他認識這個執著的記者,這記者是叫陳達嚴,是《中國時報》的記者。雖然不喜歡這記者這樣追問,可他還是忍不住佩服這記者的執著:「陳達嚴,你每次都是這樣執著嗎?這次我能夠給你的還是四個字……」
「無可奉告對嗎?」陳達嚴的年紀其實不大,只有二十來歲。只見他沮喪的嘀咕道:「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不過,我想再問一個問題,絕對與綁架案無關。發哥,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梁老闆親自帶隊來卻沒有出現在首映儀式上呢?」
「他生病了,是感冒!」發哥可謂是從善如流了,讓一旁的吳振宇大開眼界:「所以來不了,我想這個答案能夠讓你滿意了吧!」
「恐怕不是感冒吧!」陳達嚴狡猾的笑了,接著便滿臉遺憾的說:「真可惜,我本來想找他要個簽名的!」
第二天,林貴雲送機時,忍不住對蕭然伸出一個大拇指贊道:「阿然,你可真有一手,手底下有這樣厲害的高手居然都不透露一下。」
說著林貴雲的眼神掃在關新臉上,卻總覺得這中年不太像那種可以一舉擊斃四個壯漢的人。蕭然打著哈哈笑道:「雲哥,你這樣說就有些誇張了!」
「你放心,汪明貴這混蛋敢踩過界動你,我不會讓他好過的!」林貴雲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惡狠狠的告訴蕭然:「阿然,你不會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吧?」
「當然,不過,倒也不急,反正一時半會他死不了!」蕭然可不像林貴雲一樣大聲,而是輕輕的笑著說:「不是不報,時候不到而已。」
回到香港後,蕭然只休息了幾天便繼續過上了白天被占叔批得沒面子之極,而早晨和白天則被關新訓得像條死狗似的悲慘生活。不過,悲慘是很悲慘,蕭然還是認為很有必要擁有一點自保的能力。
至於台灣方面,林貴雲來了電話,告訴他汪家的生意被逼著撤出了台北。蕭然聽到這裡,便嘿嘿笑了,有些事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譬如骨龍,上次他固然是把人交給了鬼王東,可還是被斬了手,一樣報了仇。
想到這裡,他便覺得自己很陰險,簡直就是小說里的超級大反派。仔細想想,他發現自己自成為電影公司老闆以來,就變得詭計多端了,愛使手段。不過,這顯然沒影響他對朋友的直爽性格。
他剛回到香港,聯英龍頭鬼王東便來了電話,問了他被綁架的事之後。蕭然倒是不得不佩服鬼王東的收風本事,只是鬼王東的語氣不免讓他感到好笑。
鬼王東是以試探語氣詢問那四個人被一招擊殺的消息是不是真的,還問出手的人是不是蕭然的手下。蕭然不願意在這事上瞞他,問了關新的意見後,便直承其事,告訴他是自己的保鏢做的。
當鬼王東了解到蕭然的保鏢便是那天陪他一起去茶樓談判的中年人時,不禁大吃一驚。他當時本來是有砍了蕭然的想法,若不是蕭然真的很講江湖道義的爽快把人交給了他,只怕他當時就掀桌子砍翻蕭然了。
只是現在鬼王東回想起來,當時那情形真是讓他後怕不已。試想一想,若是當時真動手,若殺一人只用了一招,當時那中年未必能護得住蕭然,可是肯定能殺了他。
第九十一章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