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宗外門中心,在無數修士努力下建成的臨時議事堂中。
歸來的許木、羅淼、小虺蛟、公孫屠四人和十餘名破虛大能齊聚一堂。
左丘向著許木簡單的贅述了一下歸元宗眼下的局勢,比如說現如今聚集在歸元宗的破虛大能有多少人。
以及蒼瑞域發生的一切。
前些天玄宗的覆滅、天玄宗主的隕落以及墨子期的歸來。
聽得許木原本就有些沉重的心情更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如何能夠想到,天玄宗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步了軒轅劍宗的後塵。
一個堪比聖地的宗門,在神秘生物的面前脆弱得好似螻蟻。
思忖間,許木的眸光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大廳邊緣處,一臉落寞之色的紫檀。
天玄宗主不管怎麼說還是紫檀的生父,而天玄宗更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天玄宗的覆滅和天玄宗的隕落無疑對她照成了不小的打擊。
許木本想安慰一番紫檀的,但一想到她那要強的性子,這種毫無意義的勸慰怕是會適得其反。
「唉!」想到這裡,許木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略微沉吟後,他的眸光在大廳中十餘名破虛大能的身影上一一掃過。
離和端木蓉至今還在閉關,這些破虛大能有大半都是蒼瑞域四界專程趕來歸元宗,以求自保的破虛大能。
而左丘和許木的談話並沒有避開這些修士的意思。
在這種關鍵時期,也顧不了門派之見了。
「左丘師伯,墨子期和充兲前輩的傷勢如何了?」許木轉而問向左丘墨子期和充兲的消息。
充兲也就罷了,許木在談到墨子期的時候,心裡頗有幾分古怪。
他感覺那個傢伙簡直就是一顆清新脫俗的牆頭草,在歸元宗和天玄宗之間兩邊倒。
至今許木對於他都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定位,但是聽左丘之前的語氣,墨子期應該還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在這非常時期,許木也懶得計較了。
「子期師弟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左丘非常自然的稱呼墨子期為師弟,但是說道充兲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一頓,方才繼續說道:「至於充兲道友,他的肉身已經毀了,墨丹青道友最近正在給他物色合適的肉身奪舍。」
談到充兲,墨丹青當即開口插話道:「聖僧傳人放心,充兲那老小子實力沒問題,奪舍雷劫扛得住。」
「那就好!」聽得墨子期兩人盡皆沒有大礙,許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稍息後,許木又轉而問向左丘:「掌門師伯接下來您有什麼安排?」
現如今蒼瑞域動盪,在三清觀和大雷音寺兩大聖地都避世的前提下,作為四界最強大的,唯一一個能和那些死亡傀儡對抗的宗門。
歸元宗掌門左丘而今必須扛起所有的重擔。
左丘深知這一點,聽得許木的詢問,他卻是曬然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許木默然,左丘的回應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但眼下他自己也想不到任何應對之策了。
那些死亡傀儡的作俑者畢竟是神秘生物,那种放眼蒼瑞域只有白秀衣能夠抗衡的存在。
他們這些人恐怕也就只有以不變應萬變這一個辦法了。
許木沉默稍息,腦海中卻是突然響起左丘的傳音:「許木師侄,老祖臨走時交代過你的話你可還記得。」
許木怎麼可能忘記白秀衣交代給他的兩件事,一件是關於他在悟道山得到的玉簡,另一件是在危機時刻以火焰烙印激活祖壇。
許木當即臉色肅然的回應:「弟子自然不敢忘。」
左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火焰烙印在這次災難中能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其中還有我歸元宗最高傳承,你既是焚天傳人現在只有你能駕馭,師伯沒有異議。」
「但是那枚玉簡,你可以交給宗門嗎?」
說到這裡,左丘凝視向了許木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根據你墨子期師叔所說,那枚玉簡是歸元宗最後的退路。」
「即便是蒼瑞域所有生靈都覆滅,我們歸元宗也可以靠著那枚玉簡活下來。」
「火焰烙印和玉簡都是關係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