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出事了啊?」太子和賢王對視一眼,笑道:「這分明是安平和少夫人在打魚玩兒呢?」
宋辭也正要開口說殷月調皮,轉眼卻見楚霄和昌王一人一腳踢開了殷月和安平,傾身從亭子裡跳進了湖裡。筆神閣 bishenge.com
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跑進一看,湖裡哪是魚,分明是兩個人,方才兩人打的竟是侯府的兩個姑娘。
這個結果讓宋辭和太子都鐵青了臉。
宋辭更是揪起地上的殷月,二話不說就給了她兩巴掌,把殷月打的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她方才和安平在岸上玩的不亦樂乎,眼見溫茶沉入水裡,要淹死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人都以為計劃將成時,卻被楚霄一腳踢在了地上。
看到楚霄和昌王那刻,殷月就知道自己完了。
不止是自己,還有宰相府和宋辭,都完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自己。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天都塌了。
她不顧相府,謀殺庶妹,這個罪名足以讓她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不要!她害怕的哆嗦起來,看著宋辭冷若冰霜的臉,哀聲辯解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她們招惹了公主,我是奉公主之命才會……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她拽著宋辭的衣擺,哭的滿臉淚痕,「你相信我,夫君,你一定要相信我……」
然而一向心軟的宋辭,這次卻沒有動容,他冷冷的盯著她的臉,只覺陌生與厭惡。
以往她只要露出傷心之顏就能得到他安撫的情景,也沒有重現。
「事已至此,你還在狡辯。」
他冷漠的揭穿她的謊言,說出了那句讓她肝腸寸斷的話:「我若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日就不會娶你,你這個蛇蠍毒婦!」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可怕的,莫過於心愛的男人對自己的厭惡。
那比死,還要可怕。
殷月在這一刻,終於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不是這樣的……不是……
殷月癱軟在地上,只覺渾身都涼透了。
楚霄從湖裡抱出溫茶,看到小姑娘凍得面無血色的臉,眸子裡殺機畢現,安平的眼神,猶如看死人。
「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安平被嚇得身體一顫,張嘴想要辯解,可能辯解什麼呢?她被他抓了現形,也確實想要殺了溫茶,再辯解,那個鋒銳的男子,只會對她越發厭惡而已。
楚霄把溫茶放在柔軟的草地上,伸手就開始給溫茶做救援,她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看的楚霄心痛至極。
不斷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想讓她咳出水來,她的確是咳出了水,但始終沒有醒過來。
宋辭帶著郎中前來,急忙的讓郎中診治,郎中見溫茶要死不活的模樣,也被嚇了一大跳,這差一點就要喪命了呀。
楚霄移開身體,讓郎中將溫茶腹腔里多餘的水咳出來後,傾身去感受小姑娘呼吸,見呼吸加重後,提著的心,靜靜地落下來。
伸手就把小姑娘抱進了懷裡。
如果他再晚來一步,她是不是就……
他不敢往深里想,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抱著她。
郎中見狀,沒敢多言,又去瞧躺在昌王懷裡的殷蘭,這姑娘情況也不好,不過還能救得過來。
郎中悄悄鬆了口氣,還好救得過來,否則憑鎮北將軍的憤怒,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楚霄抱起地上的溫茶,再看了安平公主一眼,「這件事,公主若不給我說法,我不會就這樣忍氣吞聲。」
說完,他轉身就走。
安平看著他的背影,「呵」的發出一聲冷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裙擺的灰,故作平靜的帶著宮女往回走。
她是堂堂公主,還能怕一個將軍的威脅不成?楚霄以為他是誰?不過是個為她父皇賣命的奴才而已,還能威脅的了她?做夢!
「安平!」一直靜默著的太子冷聲叫住她,「做了這麼多事,你竟想一走了之?」
安平公主回過頭,挑釁道:「太子哥哥也覺得我做的不對?這兩個不知廉恥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