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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在他肩上擦了擦爪子上還沒幹掉的血,她現在渾身難受,好想洗個澡啊。
黑衣男子感覺到了她的懊惱,沉默片刻,抬腳朝樹林外走去,此處已經是鬼怪的損毀的地界,若是再逗留,恐生變。
經過小松鼠以前住的地方時,乾枯樹木下支離破碎的松鼠屍體,讓小松鼠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黑衣男子的肩上,很是可憐。
黑衣男子的腳步停了一瞬,「此處已經不適合你住,若你不介意,我將你的族人葬在一起,你意下如何?」
松鼠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那黑衣男子也不說話,提劍找了處稍微好些的地方,將所有松鼠的屍首盡數埋了下去,還十分有心的劈了一截木頭立牌位。
小松鼠看著墳丘,想起族中松鼠平日裡對自己的照顧,不禁悲從中來,又去揉眼睛。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心的仇恨和傷心。
默默盯著她的系統,簡直沒眼看,如果宿主恢復記憶,發現自己這麼愛哭,會不會打死自己?
黑衣男子並不說話,等她哭夠了,才提著劍,繼續往外走。
走出枯萎的山林,黑衣男子很快找了處溪流,把小松鼠放了進去,用手搓了搓小松鼠的毛髮。
她身上的腥氣很重,想必是在幫他的時候,沾上的血漬。
不顧小松鼠劇烈的掙扎,黑衣男子將她身上凝固的髒污搓乾淨,將還在滴水的她,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此時正值盛秋,山里氣候很涼,小松鼠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黑衣男子洗完手站起身,把她從石頭上抱起來放在了肩膀上,「若是冷,就挨近些。」
黑衣男子很快在附近找了一處,稍顯安靜的山洞,升了一堆火,打算把小松鼠烤乾。
小松鼠:「……」確定不是烤熟?
小松鼠心慌慌的被他放在離火堆很近的地方,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圓球,企圖滾遠些。
黑衣男子看不見她的動作,卻聽得見聲音,很快又把她撈回來放在原地,後知後覺的問了聲:「你想吃什麼?」
小松鼠盯著他的手看了片刻,從頰囊里取出了一顆榛子,用牙齒一點點的磨開果殼,咬著吃。
黑衣男子聽見聲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叫什麼名字?」
小松鼠在原地轉了個圈圈,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
只記得有一天從夢裡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圍在身邊的族人,他們吱吱吱的說,她的母親被鼬類吃掉了,以後他們照顧她云云。
她不記得母親長什麼樣,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族中人叫她小茶,說是小時候,貪玩,從樹上掉下去,福大命大,被樹下的山茶花叢接住了,逃過一劫,所以就叫小茶。
她說了聲自己的名字,黑衣男子聽不懂,把她拉回火堆胖,淡淡道:「你我聽不懂彼此說話,你又長得這般毛茸茸,以後我便叫你毛毛。」
毛毛?
小松鼠被嚇的腳軟跪地,這麼難聽的名字,怎麼配得上她的盛世美顏?!
「不行!」她吱吱吱的抗議。
系統在她腦子裡笑的喘不上氣,「唉,毛毛,以後我也這麼叫你~」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系統嘻嘻個沒完,「你又打不到我,233~」
小松鼠:「……」一個兩個都欺負她,真是好氣哦~
「毛毛,」黑衣男子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從袖口取出一枚胡桃給她,「吃吧。」
小松鼠本還想跟他說自己不要這個傻名字,結果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時,差點暈過去。
那是一枚被血染透了的果子。
她瞬間感覺到了什麼叫食不下咽……
翌日,黑衣男子就帶著小松鼠開始上路。
小松鼠不知道這人要去哪裡,只能跟著他到處走。
穿過幾座山,他們進入了一座城鎮,黑衣男子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在馬驥和白衣道士的神化下,在天朝國已經非常出名了。
天朝國有許多模仿他的道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