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看過去,徐蕭瀟才發現,那不是什麼關公,而是沉著面色的厲北爵!
嘖嘖,這臉,果然夠紅。
徐蕭瀟走過去仔細端詳,便問:「過敏了?不對,難道是燙傷?也不對,美容儀沒那麼高的溫度。」
種種猜測之後,徐蕭瀟陷入沉思。
甜甜也站在旁邊,她一臉擔憂地喃喃:「我爸爸不會毀容吧?」
衍寶立刻否定道:「不會的啦,如果真達到毀容的地步,爸爸早就疼得哇哇大叫了。」
墨白則說:「也許爸爸很堅強,努力忍耐才沒叫出來。」
啊?
明明那麼疼,還要忍耐?
爸爸好可憐哦!
甜甜癟著唇,湊到厲北爵的身邊,聲音嬌憨:「爸爸,你疼就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呼呼。」
話音落下,甜甜就捧著厲北爵的臉,湊過去吹吹。
女兒的小舉動,讓厲北爵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摸著甜甜的頭,說:「爸爸不疼,真的。」
墨白手掌托腮,不解地問道:「那爸爸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臭啊?」
還沒等厲北爵回答,衍寶先替其答道:「肯定是擔心自己的臉沒辦法恢復。」
「這樣啊」墨白突然挺直身板,做出保證,「爸爸不要擔心,就算真的沒辦法恢復,你也永遠是我們的爸爸!」
墨白言辭真切。
可是
厲北爵鬱悶地坐在那,喃喃:「聽你們這話,怎麼感覺我要命不久矣呢?」
他這話音落下,江寶寶的小拳頭就捶了過去。
雖然並不用力,但是厲北爵卻露出很疼的表情。
還委屈巴巴地控訴:「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
「誰讓你胡說八道,」江寶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又扭頭對徐蕭瀟說,「他到底怎麼回事啊?」
徐蕭瀟剛剛一直站在旁邊觀察。
現在她可以判斷出,厲北爵的皮膚雖然紅得嚇人,但是並沒有痛感。
那麼,這原因是
徐蕭瀟的視線落在美容儀上,然後問:「你操作美容儀的時候,用了多少時間?」
「二十」江寶寶想了想,糾正道,「不對,是四十分鐘。」
這回答讓徐蕭瀟直挑眉:「為什麼那麼久?」
「第一次使用,不太熟練,用著用著突然斷電了,重新開機,時間就重新計算。」
徐蕭瀟輕輕點頭,而後說:「那是按摩的時間太久。」
「啊,那怎麼辦?」
「也沒事,三兩天自然能好的。」
聽說問題不大,江寶寶鬆了口氣。
可是厲北爵卻有點崩潰:「所以這幾天,我的臉一直紅通通的?」
「恐怕是這樣。」
這回答,讓厲北爵盯著天花板,長長嘆氣。
江寶寶站在旁邊,自責地說:「抱歉啊,是我沒控制好時間。」
「我不怪你,紅在我的臉上,總比紅在你臉上要強。」
厲北爵是真心不怪江寶寶。
況且這事也不是一個人的問題。
按摩的時候,他只顧著享受,完全忘記了時間這檔事。
這邊的夫妻倆,互相安撫。
徐蕭瀟卻歪著頭,感慨:「心愛拿到美容儀,也是先給她老公用,嘖,這年頭怎麼回事,男人也這麼注重形象管理了?」
徐蕭瀟的吐槽,引來甜甜的注意。
她仰著頭,問:「什麼是形象管理?」
「簡而言之,臭美。」
這番總結很到位,甜甜立刻明白過來。
下一秒,她又笑著對厲北爵說:「原來爸爸也會臭美呢!」
「這不一樣哎,既然我這臉沒什麼事,那徐小姐就回去吧!」
厲北爵竟然稱呼徐蕭瀟為徐小姐,擺明著就是在攆人呢。
徐蕭瀟無所謂,反正她來這,就是看看厲北爵什麼情況。
現在沒事了,她自然也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