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公主!我根本不認識她!」
滿眼血絲的白十花絕望這對狂沙中的冬粟解釋,籠中的飛沙愈加的鋒利,此時此刻已能輕易劃傷肌膚並留下細小的創口。
照這麼發展下去,撕碎自己是遲早的事情。
「我會信你的犬吠之言?」
冬粟為確保趙軒嫄的安全,想要加快打磨飛沙的鋒利程度,在暗中嘗試了幾次之後,無奈地放棄。
在給趙軒嫄不斷地輸送精氣的同時,自己的精氣純度愈加混雜,否則,以她的天資,解決這場局面的招式有很多。
定在棍上的李天也在納悶,按理來說能釋放這般絕命技的高手,還會配合著其他多種招式來完成自己的目標,現如今這天地沙暴釋放了這麼久,並無其他手段。
李天本來也準備精氣具現的想法又放了下去,看樣子這人支撐不了不久。
李天判斷得沒錯,精氣虛雜的冬粟此時只能將人困在裡面,依靠不斷壓制著白十花的功力來拖延時間。
此時,原本被牢牢固定在狂沙中的精氣白刃也已經鬆動了起來,白十花察覺到了這一點。
「哈哈哈,之前是怪我不穩重了。這般聲勢浩大卻只有這點能耐,真是廢物啊…呸呸呸!」
在風沙中大笑是愚蠢的行為,為此白十花食入了不少的沙子,在這些沙子中有很多都是源於冬粟的分解。
轎子裡的宋凜看著梨花帶雨的趙軒嫄,原本鐵了心要逃跑的他此時也心軟了起來。
他拉住趙軒嫄的手,起身就要離開轎子向著,趙軒嫄一把掙脫開來,怒斥道:「我哪也不去!姐姐在哪我就要在哪!「
宋凜頭都大了,這公主怎麼一點大局觀都沒有,哪裡有個成熟穩重的樣子。
「我們不是逃跑,帶你去身後的鎮子裡去找那個死太監。「
「死太監?唔…你完蛋了,你要是救不好姐姐,我就告訴他你罵他。」
宋凜臉都綠了,一時間放棄的想法都有了,可趙軒嫄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拉著宋凜就往那邊跑。
冬粟奮力控制著沙籠,突然看見宋凜和趙軒嫄跑向了鎮子,一下子分了神,原本就鬆動的精氣白刃此時更加劇烈,白十花不顧鋒利的飛沙集中精力重新控制了白刃。
嗖——
嗖——
一道道白刃穿過越來越稀薄的飛沙不斷地回到白十花的身後,重新拼接成白蓮花的模樣。
「不好,在這麼下去,非反殺不可。」現在沙籠中的強度低了不少了,李天也不必再繼續定在那裡,現在雙方都很虛弱,他現在的蓄力一擊定能重傷這白十花。
可現在解決他,公主殿下會認為是誰的功勞呢?
「倒不如等這沙龍籠完全消失後,自己在當著公主面去解決這惡徒,如此,定能加官進爵!」
李天仿佛站在了更高一層,心中瞬間舒暢了很多,盤坐在沙籠中窺探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公主…對不起…」冬粟此時肌膚已經近乎乾裂,混身上下甚至缺失幾塊,大紅的嫩肉也被自己風沙所侵蝕起來?
最後幾把白刃都回來了,白十花也盤坐在地上,運功將自己已經混亂的精氣白刃重新歸位,這一過程並沒有持續很久。
終於,在精氣虛弱與肉體疼痛的雙重折磨下,冬粟不支地半跪下去,周遭的沙籠與飛沙,也頃刻間消失了。
「你這小女人差點給我嚇尿了,能力不行放這麼大的招式,現在不用我動你,你自己也撐不了多久吧。」
白十花調整好了自己,站起來身來看見李天正在閉目休養,似乎也遭受到重創,他現在無暇顧及這些阻撓者,要儘快解決宋凜和周禮,不能再犯自己弟弟的錯誤,優柔寡斷了。
他走過李天,後者眯起了眼;他跨過冬粟,後者吃力地站起身來。
「我弟弟要不因為你,也不會被那個橫行虎所殺害,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白十花並不知道宋凜已經不在那裡,而李天對於公主的蹤跡還停留在沙籠之前,因此,當白十花跨過冬粟的那一刻,李天立馬機動了起來,將手中的鐵棍拋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