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若玫那天真爛漫的樣子,幾人相視一笑,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覺得如果都這樣去想,他們也不會這般疲於奔命了。
「話說回來,師弟你覺得這幫人是來殺我們的麼?」
宋凜想了一下,如果是來殺他們的這執著得過於反常,目前自己有陰陽之氣的消息應該還沒傳出神鶴宗,所以不太可能是對自己動手。
「我覺得不是,若是來殺我們的,也不至於只派這等貨色來。」
「也是,那既然不是針對我們的,就不去想了,交給這神鶴宗吧。」周禮打了個哈欠,夜深了,也該是睡覺的時候。
幾人走後,宋凜拿出了《金》來,走到窗台前,依靠著月光,仔細研究著。
「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刻苦!媽的拼了!」宋凜小聲發誓著。
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中午,不過這倒不是睡到自然醒,別人是雞鳴起,他是雞鳴時在睡。
咚咚鏘!咚咚鏘!咚咚鏘!
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宋凜是被這震天的響聲給吵醒,走到窗前推開看來,外面彩旗飛舞,人聲鼎沸,不知道還以為是過年了。
溫若玫這時走進來招呼著說道:「宋哥,走啊?」
「去哪?」
「外面神鶴宗正在舉行歡送儀式,有挺多好吃的呢。」
兩人走到人群之中,只見在神鶴宗的主路上,兩邊都站滿了人。迎面走來的排頭三個梯隊,分別是散花、敲鑼、打鼓的陣列,之後便是以申鶴會為首,韓擎冥和柳鳳燁跟在半個身為後,左右各拿著象徵神鶴宗的宗旗,三人騎在馬上,身後跟著各自屬下的內門弟子,好不威風。
在這之後,就是一眾落魄的白蓮教徒,他們像是小地主腰上的銅錢串一樣,被一個連著一個栓在一起,低著頭走在最後面。
申鶴宗大門處,各級執事、管事早已在那等候多時,門柱兩邊各站著一波人,拉著彩線等,宗主申鶴雲則在彩線後備好出行酒,為他們送風送行。
「這麼大的排場,什麼事啊?」孫良金跟一旁的外門弟子問道。
那弟子雙目無神,手裡的小宗旗無力地揮動著,細細看去,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是這個神情。
「我不知道,一天之計在於晨,我正準備吟詩一首,就被拉過來了。」
「不過看樣子像是去幽州讓白蓮教贖回俘虜。」一旁的同伴分析起來。
贖回?交易!錢莊出身的孫良金立馬感了興趣,一直悶悶的他此刻雙眼放光,讓身旁的兩個外門弟子嚇了一跳。
商人出身的他金錢的敏感度要遠遠強於其他人,尤其是商議談判,砍價要價,若能實現是一個利潤巨大的價碼,那真是勝似洞房花燭夜的新郎官了。
「多少錢一個人?還是說分批次分品質來要價的?難道說是統一售價?這太虧了吧!」
這倆外門弟子人都傻了,他這哪是問事的,他這分明是在做市場調研啊!
奶奶滴,遇到人販子啦!
那倆人沒在搭理他,反而像是遇到瘟神一樣,一臉嫌棄的離開了。
宋凜趕緊拉了一把想要去追問的孫良金,沒想到平時蔫蔫的他,現在居然像是脫兔一樣。
「哥,算了哥,你別嚇著人家了。」
孫良金伸的出手懸在空中,表情漸漸暗淡下去:「少俠,之前我總是厭煩那時的生活,拘束、無趣。很是嚮往江湖俠客的自由和仗義,一跟了你之後才發現,這自由自在的日子總是驚心動魄」
「......」宋凜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攆他吧?
孫良金見狀趕忙解釋起來:「不不不,少俠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江湖自在,卻也險惡,不是被你坑了的意思!」
「......」
「啊啊啊!少俠!我要跟你結婚!」
「你閉嘴吧!」宋凜大叫著,轉身便想著申鶴雲的那裡走去,孫良金跟在身後,怕宋凜扔了自己。
那邊的隊伍還在緩慢行進,而宋凜已經快步走到申鶴雲身前。
「孫良金,既然你感興趣,我去跟宗主說說,你跟他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