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來正酒樓里,四周的食客一臉緊張,紛紛屏住呼吸注視著不遠處的翟凌和蘇牧野兩人。
一位悠哉如走馬觀花般的浪客,又給人不盡囂張的瘋狂之感。
一位冷若寒芒,宛如未出鞘的絕世之劍,未出鞘卻已讓人膽顫心驚,容不得半質疑的霸道。
前者自然是翟凌,後者自然是蘇牧野。
「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翟凌漫不經心的話語落在蘇牧野的耳中,不啻於打他臉的一巴掌,向來可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話。
雖翟凌的態度很讓蘇牧野不喜,但他依舊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與他所修行的劍術有關,他所追求的便是靜如止水的王者心態。
蘇牧野平息著心中翻騰的情緒,卻是下一刻錯愕了起來。
翟凌見到蘇牧野的情況,搖搖頭,此子劍術雖然凌厲,卻實則並未真正掌握於心,所以翟凌也就沒了將其視為磨練石的心思,抬步便準備離去。
蘇牧野的眉頭這一刻皺起,眼眸之中恍若雷霆泛顯,右臂一伸攔住了翟凌的去路,淡淡道,「你還不能走。道歉,自斷一臂。」
與此同時間,來自於蘇牧野身上的劍勢襲掃而出,恍若不斷凝聚著,化作一柄神劍,好似即將要殺向面前的翟凌。
「嘶——」一眾圍觀的人見此一幕,心中無不大駭,這樣的氣勢可比蘇牧野剛來到之時要強大了百倍之多啊。
眾人紛紛連退幾步,深怕自己成為了那虛空之劍的劍下亡鬼。
而翟凌依舊一副悠哉的模樣,好似根本就沒注意到不斷凝聚出的虛空神劍一般,看著一臉嚴肅不容置喙的蘇牧野,他反倒一笑,「你們月華宗的人都是這般無腦霸道嗎?」
「嘶——」眾人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用著不可思議地目光看向翟凌。
「這傢伙不會是傻了吧?這時候還要去挑釁蘇公子?他也不怕被蘇公子一劍給斬了?」
就在眾人的同時,蘇公子動了。
「找死!」
縱是他一貫心冷平靜,可此刻三番五次地被翟凌打臉,他哪裡還能壓抑得住心中的怒意,只待翟凌的笑話剛完,他便直接上手,一劍轟劈了過去。
聲勢浩大如雷霆,哪怕是退出了數十丈之遠的眾人依舊能夠感受著這股足以讓他們膽顫心驚的劍勢。
「轟隆隆——」一聲爆響,霎時整間酒樓倒塌,煙塵肆漫,遮掩了眾人的視線。
誰也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這酒樓的老闆卻是欲哭無淚了起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多出了幾分同情。
蘇公子實在是太霸道,一言不合就動劍,你殺人就殺人了,幹嘛非要把人家的酒樓也劈了呢!
只是這酒樓被蘇公子一劍劈了,這老闆也不敢去找蘇公子要錢。
月華宗向來霸道慣了,他若是真敢去要錢,一家老能不能保命還不一定呢?
客來正的老闆在幾位二的攙扶下向著平靜下來的酒樓靠近,他們幾人身後也是跟著一眾看熱鬧的人。
雖然他們能夠猜想的到蘇公子一劍劈死對手的畫面,可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跟了上去。
煙塵逐漸散去。
眾人很快就看見一人正緩緩走出,在那人的手上還拎著一人。
想然,一定是蘇公子殺死了對方,然後拎著對方出來了。
然而,下一刻!
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住了身子,喉嚨仿佛被人掐住,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具皆駭然地望向煙塵逐漸消散的地方。
勝利的人不是蘇公子,居然是翟凌?!
一剎那間,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下來,一雙雙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齊齊看向了拎著蘇牧野緩緩走出廢墟的翟凌身上。
這眼神好似要將翟凌看透一般,隱晦中帶著畏懼,畏懼中帶著好奇。
只是讓他們不解的是,這裡的人,居然沒一個人認識翟凌。
酒樓老闆忽地身子發顫了起來,更多的是因為攙扶著他的那些二正在渾身打顫。
因為,在他們眼裡已經化身魔頭的翟凌正拎著蘇牧野一步步向他們走去。
霎時,原本想要跟上來看戲的諸人紛紛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