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外界的動靜,早已驚到酒樓里的眾人。
雲瑤公主從床上起來,待見到林承被圍攻時,差點嚇死,此刻又聽到女子的言語。
她氣笑了。
雲瑤將腦袋從窗戶伸出,大罵道:「段家怎麼出了你這敗類,虧我還讓林大人放你一馬。」
女子轉頭看向雲瑤。
她指著雲瑤,對士兵命令道:「給我射死。她是採花大盜的同夥,兩人一公一母,男盜女娼,該殺!」
聞言。
數名士兵將箭矢對準雲瑤。
「呀!」
見到明晃晃的箭尖,雲瑤嚇了一個激靈,急忙躲回房內。
另一邊。
女子見到士兵猶豫,破口罵道:「你們射箭啊?猶豫什麼,出了事,我段家擔著。」
此話一出。
所有士兵皆不再猶豫,將手裡的箭矢紛紛射向雲瑤屋內。
「你們真當林某不在了。 」
林承又是一梭子柳葉鏢,將所有箭矢打落,沒讓一根箭矢入得了雲瑤的房間。
他從屋檐上躍下。
站立於街,抽出長刀。
望著兇狠惡煞的捕快和士兵,他再次解釋道;「林某人再說一遍,你們找錯人了。」
此刻。
經常和採花大盜打交道的捕頭,連忙叫道:「你可有證明?」
他追蹤採花大盜數日。
對方只是擅長輕功和迷藥,但從未表現出高超的暗器手法,以及超一流的實力。
現在跟林承交手片刻,他也意識到不妥了。
「證明?」
林承冷笑一聲,將腰間的大內侍衛令牌丟了過去。
他見捕頭接住令牌,又冷聲道:「你且看好我是不是採花大盜。」
「本差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捕頭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令牌,在看清令牌上的『大內』後,喉嚨一滯:「原來是宮裡的上差,誤會,都是誤會。」
說完。
這捕頭舉起林承的令牌,大叫道:「諸位同僚放下武器,這位不是採花賊。」
他聲音極大,生怕別人聽不到。
另一邊。
正在看熱鬧的段家小姐傻眼了,她望著捕頭,怒喝道:「你在說什麼?他可是採花大盜,你怎麼能讓他們放下武器?」
捕頭望著俏公子裝扮的段家小姐,一臉苦笑。
他急忙上前,將手裡的令牌交給對方,說道:「這是令牌,段小姐,你自己看吧。」
女子接過令牌,在看到上面的大內兩字後。
傻眼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林承,驚呼一聲:「你居然是大內侍衛,你是我大姑派來的?」
「小姐,你說什麼?」
絡腮漢子懵逼了,怎麼打著打著成自己人了?
林承沒有說話。
他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上前奪走令牌:「現在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可還是採花大盜?」
「不是了。不是了。」
女子連忙搖頭,她拉住林承急切道:「這位上差,你可聽我解釋,都是誤會。你回去後別跟我大姑提這件事,求求了。」
林承一把甩開對方。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囂張跋扈的小姐,居然還是貴妃娘娘的外甥女。
林承嘆息一聲,無奈道:「那你可知,你剛才讓士兵放箭射的少女是誰?」
段家小姐先是一怔。
她雖蠻橫,但並不傻。
能讓大內侍衛貼身保護的,除了皇親國戚沒別人了。
再想到林承是大姑派來的,剛才那名少女的來歷已經非常明顯了昭燕的公主,大姑的女兒,自己的表妹。
完了!
惹大禍了。
她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
若早知道林承兩人的來歷,她再怎麼發瘋也不敢得罪公主表妹啊!
此刻,無邊的悔意湧上心頭。
絡腮漢子見到自家小姐如此大的反應,依舊不死心道:「小姐,你可別被他矇騙了。屬下懷疑他有可能是假貨。」
「假貨?」
女子一愣,隨即一巴掌打過去:「若非是你,我豈能做此糊塗事?你給我滾,別讓我看到你。」
絡腮漢子捂著臉頰,滿臉不可思議。
短短一天時間。
他竟然挨了三個耳光,而且還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絡腮漢子狠狠盯了林承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忽然。
眾人只見到眼前寒光一閃。
下一刻。
絡腮漢子的人頭便已滾落在街道之上。
眾人皆不可思議地望向林承。
林承將長刀緩緩收回,淡淡道:「我乃大內侍衛,奉宮裡命令出差,今日這賊人想暗害本差,現已被斬殺。諸位可有異議?」
在場的所有人一滯。
再看向林承的目光中,竟然帶著濃濃的敬畏。
「既然沒有異議。」
林承望了眾人一眼,繼續道:「那本差就上去了,你們就好好的抓賊吧。切勿再認錯人了。」
幾名捕頭聽出話語中的譏諷,羞愧地低下頭去。
等林承上樓之後。
他們才紛紛散去。
段家小姐看了眼地上的頭顱,咬咬牙,緊跟著林承上樓了。
可她並未去找林承。
反而來到雲瑤公主的房間外,噗通一下跪倒,大哭道:「妹妹,是姐姐錯了。姐姐眼瞎,沒認出妹妹來,還請妹妹不計前嫌,放姐姐一馬!」
沒錯。
雲瑤的確是女子的妹妹。
但她的另一層身份,卻是昭燕的公主。
令人放箭射殺公主,這條罪名足以誅九族了。
公主乃是皇帝女兒,射殺公主就意味著打皇帝的臉,說句謀反也不為過。
若非女子該叫貴妃娘娘大姑。
在樓下之時,林承就將其斬殺了。
他現在待在房內,無非是想給雲瑤公主一個台階,她總不能真依照國法斬了自己表姐吧?
女子求了一盞茶後。
雲瑤公主才將房門打開,將女子迎了進去。
林承依舊坐在椅子上喝茶,與此同時,他手裡還捏著一片柳葉鏢,若隔壁的段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