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的珊瑚枝天然形成的鏤空,被一層充滿了彈性,又堅韌無比的看不見的膜結構緊緊包裹。★★雖能透過光亮、透過聲音,也能透過來自巨橡樹的清新空氣,然而卻無法令人穿過。
被關押在牢房裡的高老大、艷陽天和沙七娘,各有各的心思。
想著先前被關押的同伴:蕭雲玉煉化成了魔杖的靈神,如今整日與黑女巫穆麗爾為伴,儼然成了粉紅流浪者酒吧的二老板。魚玄機跟了歌姬雪玲,才情漸露,兩人一唱一和,成了戲院的不二之選。
戲院、花樓、浴場和賭場也隨著香堡的擴大,變成了矗立在外城的四座恢弘的建築群。分立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甚至連女神聯盟的神殿都沒有它們的位置來的中正。近路則由珊瑚浮石往來,遠路自有珊瑚門傳送。只要入了香堡外城,只管放寬心。吃喝玩樂,那叫一個方便。
畢竟曾共患難,魚玄機和蕭雲玉也時常過來看望三人。每次都好言寬慰,讓三人多多忍耐,總有出頭之日。
話雖如此,可眼看著兩位好姐妹飛上枝頭變鳳凰,整天被關押在珊瑚枝底下的三人的心情,已越的急迫。
今日,忽聽隔壁傳來堡主的聲音,三人頓時美眸一亮。只可惜堡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等急急忙支起耳朵,那邊已塵埃落定。
饒是最淡定的高老大,也漸漸開始不淡定。
艷陽天更是懶懶的把自己癱在牢床上。整個人就仿佛被抽了脊骨的花蛇,哪還有半分先前要睡牢城最牛逼男人的霸氣。
以前彼此還有話說。被關的久了,連說話的心都死了。今天也是如此。長久的死寂,就在艷陽天昏昏沉沉,就要昏睡時,腳步聲再次響起。雖然第一時間就睜開雙眼,可三人的反應卻出奇的一致。都在屏氣凝神,靜靜的聆聽。沒有出一絲聲響。
珊瑚編織的牢籠潮水般向兩側褪去,露出了一個足夠通行的卵形入口。
一股天然的體香與國色天香的女主人一同步入牢籠。直到這時,艷陽天才輕輕睜開雙眼。
「艷姐姐。」一青一白,兩個宮裝美婦,正是蘭若寺一門的青筠筠和白貞貞。
「兩位妹妹安好。」艷陽天急忙起身回禮。
「姥姥特遣我二人來問,艷姐姐休息好了沒?」屈膝回禮的白貞貞,起身後笑問。
「休息好了、休息好了……」艷陽天哪還顧得上這許多,急忙答道。冷嘲熱諷,裝逼擺譜一概沒有,陪著謹慎加小心的回應。
「那就好。」白貞貞笑道:「若是如此,勞煩艷姐姐跟我們走一趟。」
「好,好,好!」能夠脫身,艷陽天險些喜極而泣。甚至忘了跟兩位姐妹告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恨不能將這一切早早的拋在腦後!
要說,作為曾經萬眾矚目的夜店明星,習慣於遊走在男人之間,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殷勤侍奉,聽著數不盡的蜜語甜言,虛情假意,虛與委蛇,逢場作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種只屬於名女人的熱鬧,才是澆灌滋養她的沃土。離開了這些,她就像被剪斷花枝,插在水晶瓶里的花朵,即便再美,終將枯萎。
白貞貞走了,青筠筠還在。
一身青色仙衣的美婦,笑吟吟著轉身,走進了沙七娘的牢籠。
「七姑娘又做何想?」
「姥姥若是缺個荷官,七娘願效犬馬之勞。」向來高傲的艷陽天都如此表現,沙七娘哪還敢又半分的高姿態?
「賭坊確是需要添些人手。如此,七姑娘請隨我來。」青筠筠笑道。
「多謝……夫人!」饒是性子平和,風輕雲淡慣了的沙七娘也不禁哽咽。
夫人,在香堡里,可是實打實的尊稱。能被叫一聲夫人,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看青筠筠的表情就已說明一切!
終於,五姐妹只剩下高老大一人。
即便是快活林的話事人,掌握著龐大的殺手網絡和地下人脈,號稱黑夜女王的高寄萍,也不禁暗自神傷。
心氣浮動,險些走火入魔。急忙運足功力,轉動數個周天,才將將壓下。心中忽一動,這便嘆息著開口:「出來吧。」
來人正是一身勁裝的中原一點紅。
比起兩
6.1 滾過星辰和大海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