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抬起眼帘,唇邊泛起了一絲冷笑,舔了一下唇角,說:「您有證據嗎?」
「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如今騙走了我們嘉樹手裡的股份,現在又想把肚子裡的孩子污衊給誰?你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我們周家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嘉樹對你也可謂是掏心掏肺!你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江如卉眼眶泛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要不是當年程瞎子說你的命數跟嘉樹的合,能給他轉變命運!你真當以為自己能進得了這個家門!現在倒好,你不但不懷著感恩的心,對嘉樹一心一意的好,竟然在外面找男朋友,現在還妄圖用肚子裡的野種來找靠山,以為這樣就可以安枕無憂繼續做周家的人了?」
「旬旬,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究竟哪裡對你不好,你要做這樣的事兒!」
程旬旬挺著背脊,用餘光掃了周景仰一眼,發現老爺子臉上半點反應都沒有,心下不免咯噔了一下。吞了口口水,說:「我沒有,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您說我污衊,可到現在我究竟污衊誰了?」
江如卉冷笑,仿佛痛心疾首,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看向了老爺子,說:「老爺子,話我就說到這裡,當初這人您是交給我的,只怪我沒能力去轉變一個人的人心。嘉樹生前糊塗把手裡的股份給了程旬旬,但她婚內出軌,這東西她就沒有資格接受!」
「您放心,我和衍松會通過律師將股份一分不少的拿回來,周家的家業怎麼也不能流到外人的手裡。」
江如卉的話音剛落,周衍松就走了出來,看了程旬旬一眼,唇角一挑,目光如霜,旋即看向了老爺子,說:「凡事都要有人證物證,物證,旬旬那麼聰明一定不會留下半點破綻,但人證她就沒辦法了。我們周家一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他上前一步,將手機免提放在了茶几上。
做了個請的手勢,「爸,您可以親自問,如果您要當面見,也可以把人叫過來。」
周景仰沉吟著沒有說話,交疊搭在手杖上的手微微動了動,抬起眼帘,目光在自己這幾個兒子臉上掃了一圈,最後深深的看了周衍松一眼,垂眸看了看茶几上通話中的手機,唇邊的笑帶著一絲譏諷。
「旬旬,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這聲音對程旬旬來說很陌生。
「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旬旬,雖然我沒周家那麼有錢,但我還是能養的起你。不如……」
程旬旬不願再同他對話,雙手握拳,斬釘截鐵的對周景仰說:「爺爺,如果可以請把這個人請來周家,我想當面對質!」
「旬旬,你若是讓我的孩子姓周,那你不如趁著他還沒出生,把他打了吧,我見不得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程旬旬終是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這人可真是個演技派,聽那口氣說的跟真的似得,她咬了咬牙,忍下了心裡的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一點,說:「唯一的辦法,生下孩子驗dna,證明我跟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爸媽,我知道你們對我好,我就應該把嘉樹的股份無條件還給你們。可是這是嘉樹給我的,我答應過他一定要留著,我們都是一家人,在我名下是一樣的。你們想拿股份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我不能接受你們用這樣的方式來誣陷我!」
她的話音剛落,周遭就響起了輕蔑的笑,笑聲很輕,但極其刺耳,還夾雜著細碎的私語。
「那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最好能證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嘉樹的!」江如卉此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說:「你要是不能證明,就別用誣陷兩個字,你背叛嘉樹,這是事實!不是我們要拿,是你根本就不該得!你是什麼身份,拿周家的股份安的又是什麼心?啊!」
老爺子終於動了動,衝著周衍松擺了擺手,示意他把手機收起來。片刻,才開口,說:「記者那邊是怎麼回事,查到了嗎?」
「我去第三醫院查過,給程旬旬檢查身體的醫生說什麼都不知道,有可能是給蹲點的記者聽去了。要麼就是被有心人知道,刻意透露出去了,具體的也沒查到什麼。這事兒我猜有沒有可能是商場上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想利用這種醜聞打擊來我們周家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