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周衍卿叫了一聲。
程旬旬聞聲走了過去,周衍卿身上穿著圍裙正在弄早餐,她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臂,微笑的看著他。
周衍卿依舊低著頭做自己的事情,說:「再等十分鐘就好。」
「嗯。」她點點頭,應了一聲。
片刻,程旬旬便點起腳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身後,然後整個人貼了上去,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周衍卿頓了一下,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去外面等著,聽話。」
「你做你的,我抱我的,別管我。」
他笑著搖了搖頭,便不再管她。
程旬旬有些粘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就這麼抱著他,他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亦步亦趨。
十分鐘後,周衍卿就把做好的早餐端到了餐桌上,正好徐媽抱著小諾散步回來,見著這兩人膩歪的樣子,掩嘴笑了笑,說:「起來啦,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程旬旬歪頭,看了徐媽一眼,衝著小諾招了招手,說:「徐媽吃早餐了嗎」
「早就吃過了,是你們起晚了。」
周衍卿打了一下她的手背,說:「坐下吃早餐。」
他下手有點重,程旬旬一下就鬆開了手,不過依舊笑嘻嘻的,過去把小諾抱了過來,順道把徐媽也拉上,幾個人一塊吃了一頓,氣氛和樂。
下午,他們一行人便一道回了家。
瑞景小區門口圍了好些記者,遠遠見著,周衍卿便讓司機去橡樹灣。車子還沒靠近就直接調轉了車頭,繞另一條路去了橡樹灣。
程旬旬往窗外看了一眼,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解決這件事這麼一直下去,對你也不太好吧。」
「我心裡有數。」
「好吧。」程旬旬不再多問。
之後幾天,周衍卿的負面新聞蜂擁,裕豐門口,周衍卿的住處附近,總有一些組織的小團伙,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找來的人,一個兩個都是來聲討的,每天都熱鬧的很。役溝池劃。
這兩天,周衍卿便好端端的留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程旬旬休息了三天,也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去辦了各種交接手續,全權繼承了唐仕進的所有遺產。
她原本想換掉孟毅和錢炳升,可這兩個人是唐仕進遺囑里吩咐的,就算要開除,也要經過董事會的決策,並不是她說一句開除,就能被開除的,再者他們也沒有特別嚴重的過失,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去開除他們。
既然踢不走人,程旬旬只好找自己能夠信任的人過來,首先程旬旬就向周衍卿把羅杏要了過來,當她的特助。
俞學鈞再次找她,正好是她正常上班的第一天,程旬旬推掉了晚上的飯局,同他約定了時間和地點。
下班前十分鐘,程旬旬給周衍卿打了個電話,說:「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約了俞學鈞。」
「好,知道了。」
周衍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了一側,拿起了眼前的黃色牛皮袋,打開袋口,將裡面薄薄的紙,一點一點的抽了出來,跳過那些繁瑣的分析,快到結果的時候,他的手便頓住了。
他笑了一下,最後用力的抽了出來,結果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看到這樣的結果,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驚訝,靜默了片刻,他便拿起了茶几上的打火機,將菸灰缸移了過來,點燃,看著火焰一點點的吞噬整張紙,最後瞬間吞沒。
鄭江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程旬旬準時到了餐廳,俞學鈞比她還早,獨自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喝茶。
他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見著程旬旬來,便起身衝著她微微一笑。
「俞總,是我來遲了嗎」程旬旬過去,伸出了手,說:「早知道在這樣,我就早點從公司出來了。」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笑說:「沒有,是我來的早,你來的很準時。」
俞學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上菜沒那麼快,先坐下來喝杯茶。」
程旬旬應聲坐了下來,俞學鈞給她倒了杯茶,兩人寒暄了幾句,俞學鈞便問:「在公司怎麼樣」
「就這樣吧,雖然是董事長,可因為年輕分量不夠,大多數人都不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