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何一個決定,對他們來說等於放屁。」
俞學鈞點了點頭,說:「這也正常,董事長這個位置對你來說,確實是過於年輕了,別人不相信你,不為過。畢竟在唐氏,你的一個決定,可是幾千萬的事情。這說明你的員工手下做事認真,並不是一味聽老闆的話,賺了賠了,都跟他們沒關係。」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低低一笑,說:「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所以你也覺得我會弄垮唐氏,是嗎」
他喝了一口茶,停了程旬旬的話,不由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只是在生意方面,你還需要歷練。」
「每一個成功人士,都是一步步穩紮穩打,經歷成功和失敗,一步步爬上來的。他們有豐富的閱歷和經驗,看人看事都很準,所以」
不等他說完,程旬旬就抬手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笑說:「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自然願意一步步來,慢慢學習。可是有些人並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讓他覺得很礙眼。難不成我要將我手裡的東西,全數送給他,我再從基礎做起,再從他的手裡把公司再奪回來」
「嗬,我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程旬旬冷冷一笑。
俞學鈞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扯了扯嘴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旬旬,你有沒有想過,過一點平淡的日子。」
話音落下,包間的門便被敲響,緊接著餐廳的服務生便走了進來,開始上菜。
「上菜了,那我們就先吃飯吧,一定餓了吧光顧著說話,差點就忘記吃飯了。」說著,他便站了起來,伸手搭了一下她的背脊。
兩人落了坐,俞學鈞只點了一些家常的菜色,簡簡單單,他笑說:「你想吃什麼就說,我不知道你的喜好,也不知道該點什麼,因為家裡有個女兒,就按照她平時喜歡吃的菜點了一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想吃什麼,你就跟服務員說。」
程旬旬說:「挺好的,我不挑食,什麼都可以吃。」
俞學鈞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隨後,兩人便一塊吃飯,期間沒什麼交流,俞學鈞給她夾了一次菜,程旬旬看著那一塊肉,暗暗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程旬旬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他給她夾的那塊肉,她並沒有動。
「俞總,我有個問題想問您。」她拿了紙巾擦了擦嘴。
「什麼,你說。」
程旬旬想了想,說:「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俞學鈞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了嘴裡,慢慢的咀嚼了片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一頓。
「看來您是想起來了,在墓園。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您,也不知道您是誰。我就想知道,那天我們去見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俞學鈞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目光落在一處,一聲不吭。
程旬旬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等了一會,見他一直沒有回應,那麼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她微微一笑,雙手撐在桌面上,低頭看了一眼碗碟內那塊肉,笑問:「您跟我母親是朋友」
此話一出,俞學鈞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愣了數秒,低笑了一聲,說:「是啊,是朋友,老朋友。」
程旬旬依舊看著碗裡的肉,默了片刻,說:「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您說吧,我外公跟您說了什麼。」
「吃飽了」
她點點頭,說:「嗯,吃飽了。」
俞學鈞側頭看了她一眼,看的出來程旬旬現在沒有什麼耐心,他想了想,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程旬旬忽然問:「俞總,您跟我母親的交情深嗎」
「嗯」
「我目前生前的事情,您都清楚嗎」
「我」
「我不是唐義森的親生女兒,您知道我的母親身邊有哪幾個男性朋友」
俞學鈞頓了一下,轉頭同她對視了片刻,問:「旬旬,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程旬旬挺直了背脊,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說:「俞總,您是不是該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再問我呢」
話音落下,氣氛一時有些僵,俞學鈞默了數秒,說:「我跟你母親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