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一開,平白無故就挨了一拳。
他捂著鼻子,感覺有一股熱流湧出來,看了看手心,竟然出血了。旋即二話沒說,猛衝過去同樣想要一拳招呼過去,可俞學鈞有防備,輕輕鬆鬆就躲過了他的攻擊,兩人你來我往之後,以唐義森失敗告終。
身體素質方面,俞學鈞比唐義森強上幾倍,他又練過簡單的防身術,要對付唐義森自然是不在話下。
唐義森氣喘吁吁的靠在鞋柜上,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五官因為疼痛而擰了起來,附近站著幾個勸架的傭人,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很快大廳里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俞學鈞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筆挺的立在大門口。
唐義森斜睨了他一眼,舔了舔嘴角,說:「你特意過來,就是想打我一頓?」
俞學鈞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徑直的走了進去。唐義森咬了咬牙,生生吞下這一口氣,也跟著走了進去。
「怎麼樣,才可以讓你消失在旬旬的身邊,永遠。」
唐義森還未坐下,就被他的話給驚了一下,嘴角的刺痛提醒了他今日的反常,想來是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他慢慢坐了下來,抽了兩張紙巾,擦點了臉上的血跡,笑說:「我倒是沒見過,來找人談判的人這麼囂張的。」
「條件。」俞學鈞明顯是不想跟他多說廢話,簡單而又直接。
唐義森挑了一下眉毛,倒是有幾分好奇,問:「說起來,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俞學鈞側目,「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和唐仕進,現在唐仕進死了,我又沒有告訴過你。難道是程旬旬?她怎麼可能會知道,你是她親生父親。」唐義森說著,微微皺了眉頭,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唐義森,你就不要明知故問,這裡沒有別人,你不用在這裡跟我惺惺作態,這件事到底是誰告訴我的難道還不清楚嗎!」他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些年,你還跟我稱兄道弟,你這心思藏得可真夠深的!」
唐義森丟了手裡的紙巾,笑說:「感情你們兩個給我戴綠帽子,我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了?俞學鈞,你捫心自問睡了我的老婆,你他媽還有理了?你要真有這個理,生意場上為什麼次次都讓我拿大頭?難道不是因為你心虛?」
「你還有臉打我?這麼多年,我不跟你撕破臉,不找人打你一頓,不把你們的破事公諸於眾,毀掉你的名譽,已經是仁慈了!你現在上門來當什麼好人?有本事,把你的女兒認回去啊,我絕對不攔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公諸於眾了。」
唐義森笑的諷刺,只那麼幾句話,就將俞學鈞身上的氣焰硬生生給撲的一乾二淨。
「也不知道俞夫人能不能接受這個平白多出來的現成女兒。兄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無論是什麼年齡段的女人,心眼都不大。聽說俞夫人還是女強人,你自己掂量掂量,我一定支持你。你想想,旬旬多可憐啊,親媽沒了,親外公又死了,現在親爸還不願意認自己。」
他說著,便露出了一個心痛的表情,搖搖頭,說:「嘖嘖,想想都覺得特別心酸。所以說,就算知道親爹是誰又能怎麼樣?知道還不如不知道呢。想不到這小妮子有兩下子,竟然給她查出來了,不過也是自找苦吃啊,估計本來是想找個靠山,結果……」
「你給我閉嘴!」俞學鈞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唐義森聳聳肩,笑說:「放心,我嘴巴很緊,不會透露給俞夫人的。」
俞學鈞攥緊了拳頭,強行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不跟你說這些,你只需要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放過旬旬。」
「現在怕是她不肯放過我吧?她腦子有問題,唐仕進的死都算在我頭上,她現在是想置我於死地,你讓我放過她,不如去勸勸你的女兒去看看心理醫生。」
俞學鈞看了他一眼,說:「你如果不肯放過她,那麼我就會報警,告訴警察唐老不是病死,而是被人謀殺的,這個人就是你。」嗎估歡亡。
唐義森頓了數秒,旋即哈哈笑了起來,說:「老俞啊老俞,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所有人都知道唐仕進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