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誰信你,證據呢?」
俞學鈞表情嚴肅,唇角一挑,「我就是證據,我能夠證明唐老根本就沒有昏迷,他是裝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知道旬旬是我女兒的嗎?我現在告訴你,是唐老親口跟我說的。」
唐義森依舊笑著,儼然是不信他說的話,「有病,醫生的話,你沒聽見嗎?」
「醫生就不能說謊了?」
此話一出,唐義森臉上的表情終於僵住,扭頭看向了俞學鈞,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眼珠子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的意思是,唐仕進昏迷是裝的?其實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事?是他們聯合起來騙我的局?」
唐義森說著,將整件事統統回憶了一遍,當時程旬旬來的那麼及時,她手上還有真的銅錢項鍊,還有照片和視頻。若是唐未晞沒有背叛他的話,就只有一個人能拿到這些東西,那就是唐仕進,而且當時唐仕進已經知道程旬旬是他的外孫女了。
他頓時恍然,片刻又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說:「可是我怎麼會不知道,黎美她……她背叛了我。可就算她背叛我,外面站著的人也不是死的,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察覺……」
「你不用在我面前裝蒜。」
「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唐義森瞪視了他一眼,說的斬釘截鐵,「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死老頭子設的局!我要是早就知道的話,程旬旬怎麼可能還回得來!程旬旬現在恢復身份了,就算我殺了唐仕進,我也得不到唐氏,我根本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俞學鈞自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你只有一個選擇。」
「行啊,你要這麼整我,我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並不想跟你糾纏,也沒那麼多精力陪你斗,我的初衷不變,消失。」
兩人對視數秒,唐義森輕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說:「行啊,我可以消失還程旬旬一個自在。」
他臉上的笑意漸濃,不知道腦子裡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
隔天清晨,程旬旬翻開報紙,看到上面一張大特寫的照片,著實嚇了一跳,周家三爺周衍坤的消息和照片,幾乎布滿了大大小小所有版面。
是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程旬旬粗略的看了一下,便大致了解了整件事的經過。
昨晚,十一點左右,警察忽然突襲了一間高級會所,因為來的非常突然,會所的人沒有絲毫防備,因此抓個正著,一屋子的人黃賭毒樣樣齊全。按照報道上的敘述,警察進去的時候,周衍坤大概是剛剛吸過毒,整個人處於非常興奮的狀態,壓著一個女人,不管警察怎麼拉,他硬是抱著那個女人不鬆手。
畫面十分污穢不堪,照片有,但基本上都是馬賽克,也看不清楚情形。
程旬旬正看的津津有味,周衍卿過來一把就將她手裡的報紙搶了過去。
「哎,我還沒看完呢。」程旬旬仰頭,伸手想把報紙奪回來。
可周衍卿疊好了報紙,往沙發上一丟,說:「大清早的,多看點有營養的東西,別老是看這種污穢亂七八糟的八卦。」
程旬旬單手撐著下巴,說:「我這是關心,報紙上的人是你三哥,也算是我三哥,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難道不該關心關心?」
「你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像是關心,倒像是看好戲。」周衍卿拉開了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身著家居服。
程旬旬打量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說:「你終於可以自由了。」
「怎麼說?」
程旬旬喝了一口牛奶,說:「現在媒體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了你三哥的身上,而且啊,你三哥這件事足夠勁爆,跟你的事情一比,誰還會來關注你這沒有影子的事兒。再說,一星期快過去了,警方找到證據了嗎?沒有吧。我覺得,你也時候該反擊了,總不能一直被人欺負吧。」
周衍卿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怎麼?你看不過眼?」
「是啊,再這樣下去你會被搞臭的,幸好現在有人幫你把焦點給轉移了。」
「你再閒聊下去就要遲到了。」
程旬旬看了一眼腕錶,三下五除二就把盤子裡的三明治吞了下去,急匆匆的出門了。
「走了啊。」
周衍卿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