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我發誓便是。」呂天賜咬牙道:「本人呂天賜不知郡主大駕,言語無禮衝撞了郡主一行,特向郡主道歉賠禮。今後郡主大駕所在之處,我絕不上前。遇到郡主也退避禮讓,絕不再冒犯。若違此言,天打五雷轟。還請郡主原諒。」
郭採薇看也沒看他一眼,擺著袖子道:「得了得了,讓他走便是,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看著噁心。」
馬斌笑道:「呂衙內,聽到了沒?郡主不計較了,衙內可以帶著你的人走了。記住,今後可不要亂來了,下次便沒那麼好運了。」
呂天賜無言轉身,朝著地上橫七豎八的隨從罵道:「還不給我統統滾起來,一個個廢物東西,鳥用也沒。被人三拳兩腳打成這般。孫大勇,你他娘還裝死麼?還不滾起來扶著我走路?回頭再好好收拾你們。」
地上眾隨從掙紮起身,幾名傷勢較輕的上前扶著呂天賜,那位叫孫大勇的打手還真不是裝死,他被林覺一鍋開水和包子鑊在臉上,身上燙傷多處,是真的受了重傷。兩名隨從也架起了他起身離開。
那呂天賜走出數十步外,忽然回身停步,咬牙切齒的罵道:「今日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們給我等著瞧。敢這麼對我,你們會後悔的。咦嘻嘻……」
「他娘的,還嘴硬。」馬斌當即便要去追,呂天賜等人飛奔而走,沒入街口,這邊林覺也攔住了馬斌。
「隨他去吧,難道還當街宰了他不成?今日已經給他教訓了,不要鬧得不可開交,那並不是什麼好結果。」林覺道。
馬斌悻悻作罷,沉聲道:「這狗東西仗著他爹的勢力橫行霸道,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今日他遇到林兄弟,活該他倒霉。不過林兄弟已後要小心些,這廝定會報復的。」
林覺笑道:「該小心的是你才是,你今日為我們得罪了他,回頭他必是要找你麻煩的。郡主他動不了,我是一介草民,不怕他動。倒是你,身為官員,他爹爹呂宰相必是要給你小鞋穿了。」
馬斌大笑道:「我怕他個鳥?大不了不當這個官便是。誰叫他惹了你?」
林覺哈哈笑道:「有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馬斌嗔怪道:「原來你此刻才將我當朋友。」
林覺笑道:「以前也是朋友,但是表面朋友。今日之後,那是真正的朋友。」
馬斌大笑不已。當下眾人動身離開,馬斌帶著人手一路將林覺一行護送回宅,並約好明日中午請林覺出去喝酒,林覺答應了下來,馬斌這才離開。
經過此事,林覺心裡倒是對汴梁城有了新的了解。原來即便在這天子腳下的京城,有權有勢者依舊可以為所欲為。那個呂天賜如此的跋扈囂張,這也足以說明,呂中天在朝中的地位和權勢。否則,堂堂大周,禮儀之邦,怎會容得下這等無恥之徒在京城作惡?大周立國百年至今,上到帝王,下到臣子百姓,都謹遵德行法制,從未有人敢破壞。可見如今已經正在淪落了。
本來以為小王爺郭昆中午會來這裡,然而午飯之後,郭昆依舊沒來。林覺也不在意,郭昆可能並不想見自己,或許是等著自己去見他也未可知。郭昆住在京城的梁王府中,並不住在這座大宅子裡。
午飯後和小郡主閒坐喝了會茶,告訴了小郡主一些這幾個月來在伏牛山中的經歷,不知不覺便到了未時時分。林覺終於向小郡主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薇兒,我左右思量,還是決定搬離此處。我想下午出去轉轉,找一處住處租下來居住,我們住在這裡,似有不妥。」
郭採薇聞言,漂亮的臉蛋上立刻蒙上了一層陰影,詫異道:「那是為何?昨晚你都同意了要住在這裡的,怎地又要搬出去住?是我伺候郎君不周麼?還是郎君覺得這裡住的不自在?可是這裡並無外人啊,哥哥也不住在這裡,這裡只有我住著啊。」
林覺握住郭採薇的手解釋道:「當然不是因為你,也不是怕你兄長說話。而是進過今日上午的事情後,我覺得,咱們行事要小心些。這裡是京城之地,魚龍混雜,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你我住在一處,我頻繁出入此間,遲早會有風言風語流出,對你的聲譽和王府聲譽不利。於我而言,那也是不好的,你也知道我要參春闈大考,在這之前,我並不想鬧出事端來。希望你能明白。昨夜你我重逢,我也很歡喜,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