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好狠的心。更新最快竟然不給我一點機會。爹爹既然如此瞧不起我,當初為何要生下我。生了我之後,為何又帶著我來島上。我情願跟娘在牛家村呆一輩子,也不願留在這島上。」江金富咬牙狠狠的道。
&賬東西,你是瘋了麼?跟我來說這種話?你不稀罕當我的兒子是麼?好,那老子便將你這條命收回來,反正你也不稀罕,老子也一了百了。」
海東青騰地跳起身來跨步而至,他伸出大手一把揪住江金富的髮髻,只一按,江金富便趴在了地上。海東青照著江金富的身上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喝了酒之後下手力道極大,幾拳砸的江金富幾乎暈厥,幾次重踢將江金富的後背側肋踢得劇痛。江金富抱頭大聲哭叫,聲音傳的老遠,嚇得周圍警戒的海匪們都面面相覷。
十幾名海東青身邊的護衛之前還隱沒在黑暗裡,此刻見狀忙上前勸解,因為他們看到島主憤怒的像是失去了理智。打的人是大公子,再怎麼說也是島主的兒子,這麼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主息怒,島主息怒。不能再打了。島主,那是大公子啊。」眾人七嘴八舌的拉扯著。
海東青終於停了手,罵罵咧咧的被幾名護衛扶著退後,地上,江金富被打的像是癱在地上的一灘爛泥一般,動也不動。幾名護衛忙上前查看,將江金富扶起來。江金富眼睛微閉,臉上慘白。嘴角還滴著血。
&賬東西,我早就想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了。你這個不肖之子。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你兄弟被殺的消息傳回來時,島上眾兄弟無不悲傷,只有你,那天晚上居然還擺酒席慶賀,叫了幾個女子唱曲兒。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便如此恨你的親兄弟麼?你想接班?痴心妄想。老子一直沒說出此事,是老子怕丟臉,怕被兄弟們笑話我生了這麼個蠢貨出來。你今日還跑來跟老子叫板。老子打死你也不冤。」海東青兀自怒罵道。
江金富身上疼痛不已,但和他心中的憤懣和怨恨相比,身體上的疼痛算不得什麼。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爹爹其實都知道,爹爹定是派人暗中的監視自己。那是有多麼的不信任自己,才會讓人來監視自己的兒子。可笑自己還一直自我感覺良好,以為金貴死後自己的機會來了,但其實,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爹爹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
&爹,兒子錯了,爹爹息怒。兒子今晚不該來打攪爹爹,兒子……告退。」江金富強忍疼痛跪下磕頭。
海東青罵道:「快滾,留你一條命,以後再敢來放肆,即便你是我海東青的兒子,我也留不得你。聽明白了麼?」
&子明白。兒子告退。」江金富掙紮起身,踉踉蹌蹌的離去,兩名護衛想上前攙扶,被江金富揮手掙脫,不久後消失在夜幕之中。
海東青兀自怒氣沖沖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涼茶咕咚咚猛喝幾口,看著江金富離去的方向罵道:「混賬東西,一無是處,我海東青英雄一世,怎地生了這麼個兒子。混賬!」
……
按理說,高慕青和海東青雙方交易達成,高慕青也沒有了留在桃花島上的必要。然而高慕青卻並沒有告辭離開的意思。當然,高慕青自然知道自己必須留下的原因,因為他們真正要幹的事情尚未開始,她無法離開。但高慕青給海東青的理由是,自己想陪著林覺走完這最後的幾日時光,畢竟他是自己的夫君,等他死了之後,她想帶著林覺的屍體回去安葬云云。
海東青等人背地裡嘲笑這個高慕青的迂腐,一個土匪卻學人家從一而終,這可真是好笑。但當面卻是好一頓讚揚,稱讚高慕青有情有義,仁至義盡云云。當然,對海東青而言,高慕青多留幾天或許也是件好事,也許能夠進一步的加強關係,或許能夠說服高慕青明白自己即將進行的大計劃,讓她能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賣命。
六月初八傍晚,一艘快船抵達桃花島西北方向的碼頭,船上兩人亮名身份之後便暢通無阻的上了岸,並且直奔聚義廳方向而去。不久後,他們便來到了聚義廳前的廣場上。
守衛的匪徒攔住了匆匆走向聚義廳大門的他們。
&什麼的?不得亂闖!」
&我等是飛魚營的信使,有重要情報要稟報島主和軍師,煩請通報。」兩名匪徒忙解釋道。
飛魚營是海匪的一支,專門負責的是小島之間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