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我告訴你,林伯年若是此時不自己請罪,後面便沒機會了。
我這話其實也不該說,但誰讓他是你二伯呢老夫也算是破了例了,這些事我本該一個字都不告訴你才是。
</p>林覺脊背後出了一層的冷汗,他聽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方先生還沒出真正的殺招,他應該還有很多猛料沒有抖出來。
一旦搜集好了證據,第二波彈劾到達,林伯年便死的透透的了。
現在看來,事情要嚴重的多。
</p>你走吧,我這裡還有甚多事情要做,這段時間我都會很忙,你沒事不必來找我。
對了,過幾日我會找你,我也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唔是件好事,你會高興的。
去吧。
方敦孺緩緩坐下,伸手用燭剪撥了撥燈花,將案頭的一堆卷宗移到面前,準備翻閱。
</p>林覺吁了口氣,躬身行禮,緩緩告退。
</p>次日清晨,林覺眼眶黑黑的起床來,只覺得心浮氣躁頭暈目眩。
昨晚一夜未睡,輾轉難眠。
早晨起來覺得身子酸痛無比,很不舒服。
</p>綠舞和謝鶯鶯都看出林覺面色憔悴的樣子,均關切的詢問。
林覺也不能告訴他們原因,徒增他們擔心。
用了早飯後,綠舞替林覺揉了一會額頭,林覺感覺稍微好些,於是動身出門。
</p>昨晚想了一晚上,林覺覺得還是聽方敦孺的告誡為好。
眼下或許最該做的事情便是去向林伯年問個清楚。
到底他還隱瞞了多少事情,到底事情嚴重到何種地步。
如果真的事情很嚴重,那麼主動請罪反而是個迴旋的好辦法。
到時候自己冒著被罵的風險去求求嚴正肅和老師,或許責罰不會太大。
若是死硬著不認,嚴正肅和先生絕對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必是會死磕到底的。
</p>晌午時分,林伯年退朝歸來,見到了早已在宅中等候的林覺。
林伯年第一句話便是詢問林覺有沒有去向方敦孺去分說一番。
林覺坦然相告,將昨晚的情形說了一遍。
林伯年聽了之後頓時如蔫了氣的皮球一般的癱坐在椅子上。
</p>完了,他們是不肯放過我了。
方敦孺嚴正肅,這兩個人一到京城便沒好事,我就知道他們會亂咬人。
本以為不會咬到我的頭上,然而終究躲不過去。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林伯年臉色發白的搓著手喃喃自語。
</p>林覺道二伯,你既沒有主要責任,又怕的什麼你告訴我,到底你還做了些什麼事,是不是非常的嚴重</p>林伯年跳起來道你怎麼不信我我哪有什麼事隱瞞不過是受牽連罷了。
</p>林覺嘆道二伯,昨晚方先生都點出來了,他都明說了,咱們林家承運漕運之事上有貓膩。
咱們是不是行賄了張鈞了是不是給他分成了所以他才願意將漕運交給我林家</p>林伯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叫了起來什麼他說此事了他他他還說什麼了</p>林覺皺眉道這麼說確有此事了你確實和張鈞有交易</p>林伯年叫道這算什麼我這麼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們林家你想想,我林家生意怎麼壯大的這些事能避免麼他們居然查出這些事來了,混賬啊,這下真的麻煩了。
他還說了什麼</p>林覺搖搖頭道二伯,先生並沒有多說,他是不會告訴我太多的事情的,你該知道他的行事作風。
二伯,我相信事情定非此一件,你告訴我,到底還有多少事情你沒告訴我。
</p>告訴你有什麼用你自己的老師都不給你半點顏面,你能做什麼林伯年漲紅了臉叫道。
</p>林覺無言以對,確實,自己並沒有幫上忙。
不是自己不想,而是自己根本做不到。
先生那裡是絕對說不通的。
</p>二伯,你告訴我真相,我們也好評估一下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若事情不至於不可收拾,此刻便該上奏主動請罪,爭取寬大處理。
我會去求嚴大人,求梁王爺也成。
咱們哪怕是賠銀子,托關係,也絕對不會讓二伯有事的。
死扛著不認的話,證據搜集完成,下一次參奏便是狂風暴雨了。
二伯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林覺輕聲勸說道。
</p>認罪你這是什麼鬼主意你想要我完蛋麼虧你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不成,絕對不成。
他們沒證據能怎樣了不起我和計相我們找人反參他們一本。
這兩人現在將朝中弄的一片污濁,他們撕破臉,我也會。
了不起同歸於盡。
林伯年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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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七章 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