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神奇的金甲蟲、蟑螂愛土豆、moshaocong等兄弟的賞。謝:舞三千尺、無問佳期、壓星河等兄弟的票。)
「哎呦喂!」
一名護院的叫聲打破了震撼之後的寂靜。林覺忙問道:「怎麼了?誰受了傷?」
一名護院吸著氣道:「不是受傷,是被這玩意兒燙著了。這火器怎麼變得這麼燙。」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伸手去摸王八盒子前端的槍管,果然燙的驚人。
林覺點頭道:「忘了告訴你們,這東西就是有這樣的毛病,連續擊發之後便會滾燙灼熱。這是一大弊端,容易不小心燙傷肌膚,暫時我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
眾人心道:這也算弊端?這東西可真是如雷霆天火一般,跟它們的威力相比,這算得了什麼?
「林兄弟,你說他們還敢沖麼?」沈曇的目光看向北邊躁動不安的騎兵隊伍,沉聲問道。
林覺道:「我不知道,倘若楊俊不想顏面丟盡,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再親自指揮騎兵衝鋒了。咱們其實占了火器和地利之便。倘若我是楊俊,必不會在此處發動攻擊了。完全可以尋找其他的機會。」
沈曇明白林覺在說什麼,楊俊再發動十次百次進攻,怕是結局也是一樣。只要地形如此,只要林家護院的火器尚在,進攻便是送死。他聰明的話得重新找辦法才是。
「我們該走了,不管他們進攻與否,我們都不能再耽擱下去。天已經快亮了。天亮之前,我們必須出城。」林覺沉聲道。
沈曇緩緩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一戰立威,但危機並未解除。能否出城未可知,出城之後能否脫險也未可知。前途漫漫,一片迷茫,一切都未可知。但眼下目標是明確的,便是要趕緊出城才可。
林覺即刻下令,全體上馬,調轉馬頭追著前方里許之外的車隊而去。前方,郭冰等人的車駕在三百名衛士的護衛下已經抵達汴河大街街口,往西還有五里路便是西水門城門了。
林覺等人策馬而去的時候,楊俊依舊在呆呆的發愣。他為自己的輕敵而後悔。之前話說的太滿,結果被狠狠的打了一耳光,衝上去的騎兵送了個精光,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他的腦海里還迴蕩著火器的轟鳴聲,那東西簡直太恐怖了。林覺手握如此利器,甚至數量還不少,這是最要命的。
楊俊第一次對林覺產生了深不可測的敬畏之感。要是以前,誰要是說他楊俊對林覺有敬畏之心的話,楊俊必然幾個大嘴巴子扇上去,讓他滿地找牙。因為即便楊俊對林覺有欣賞之心,但那也絕對談不上什麼敬畏。在楊俊看來,林覺確實有些本事,但卻絕對稱不上能讓他佩服的地步。林覺唯一一次讓他佩服的事情還是在興仁府城牆上跟他談論的對於西夏的穩定的一番道理。林覺當時所言,楊俊之後進行了一些思考,他認為倘若按照林覺的作法,或許比自己下達的滅絕令要好了許多。這也是楊俊後來對林覺頗有拉攏之心的原因之一。
但當方敦孺和嚴正肅死後,京城中一系列發生的所謂鬼魂索命之事發生後,楊俊便明白,自己不可能拉攏到林覺了。很明顯那是林覺所為,而自己恰恰也是導致方敦孺和嚴正肅之死的當事人之一。站在林覺的角度上,自己怕也是他要殺的人之一。所以,楊俊便再無對林覺的絲毫愛惜之心。
當日得知林覺西山遇襲之後,楊俊惋惜於林覺能死裡逃生。他的內心是希望能除掉林覺的。這個人給予自己的感覺不再是可以拉攏利用的對象,而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今日,這個威脅真正成為了一個讓楊俊感到敬畏的對手,楊俊和呂中天一樣,從一開始對林覺的不屑一顧,到現在的對林覺生出畏懼之感,都是吃了林覺的大虧才得來的教訓。 而對於楊俊而言,今日這教訓著實不小。他一個堂堂樞密使,曾經率軍叱吒風雲所向披靡的人物,可稱為是大周老一輩將領的代表。今日在面對林覺這個剛過弱冠之年的後來者,卻栽了一個大跟頭,丟光了老臉。
「楊樞密,他們撤了,咱們……還追麼?」一名將領問出了不合時宜的一句話。這話問的沒毛病,但在楊俊聽來,卻像是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那般難受。
「笑話,當然要追。但他手中火器兇橫,咱們需尋找有利地形四面突襲,教他首尾難顧。另外,他們以為他們能逃得出去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