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被趙辰呵斥的房遺直,此刻完全不知所措。
眼巴巴的望著趙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站起來。」趙辰冷眼看著房遺直。
這個時候房遺直才緩緩的站起身來,臉上儘是愧疚之色,眼睛也不敢去看趙辰。
「跟我進去。」趙辰走到府外,回頭對房遺直說道。
房遺直點頭,低著腦袋跟在趙辰身後走進漢王府。
來到院子,小平安去找李若霜,只剩下趙辰和房遺直兩人。
「先生……」房遺直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愧疚。
趙辰從前線回來,他一直都沒有幫上什麼忙。
反而自己的父親在冊封趙辰為太子一事中,完全反對。
這讓房遺直一直憂心忡忡。
「你不相信我?」趙辰的突然一句話,讓房遺直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想不明白,趙辰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什麼叫自己不相信他?
這話又從何說起?
「先生這話何意,學生沒聽明白。」房遺直大著膽子開口詢問趙辰。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你今日來這裡,不就是擔心我會因為你父親的反對,而遷怒於他嗎?」
「我與你房遺直也算是熟識這麼長時間,我何時對身邊朋友的家人動手?」趙辰緩緩說道。
一句話說的房遺直面紅耳赤。
他來這裡不就是因為擔心趙辰會因為那事惱怒自己的父親嗎。
現在被趙辰戳破了心思,房遺直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
「其實你完全不必擔心,暫時我對太子的位置並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不管你
父親反不反對那件事情,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你也不必因為那事,而在外面與我下跪。」趙辰繼續說道。
「學生知錯。」房遺直趕緊與趙辰躬身行禮。
知道趙辰並未因為那事而遷怒自己的父親,房遺直心裡頓時放鬆了不少。
而想到自己對趙辰如此猜疑,房遺直心裡更是後悔。
趙辰擺手,示意房遺直坐下,他還有事情想要問一問房遺直。
房遺直坐在石凳上,目光瞥向別處。
「我有事情要問一下你。」趙辰開口,房遺直立刻看了過來。
「先生請問。」
「李恪說南方水災,南詔國對我大唐百姓劫掠,朝廷有沒有什麼計劃。」趙辰問起房遺直。
原本趙辰是不想問這事的。
但他又擔心朝廷要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事,到時候皇帝不會又想著把這事推給自己吧。
雖然大唐能人很多,但誰知道皇帝會不會盯著自己這頭羊使勁薅。
真要是那樣,趙辰決定提前離開長安,這樣自己就有充足的理由推脫此事。
這也是趙辰詢問房遺直這事的主要原因。
「前幾日朝廷才收到這消息,中書省正在商議辦法,但好像沒有什麼具體的主意。」
「我估計到時候會在朝堂上重新商議,到時候可能又要勞煩先生了。」房遺直本來是一句奉承話,但卻是引得趙辰警醒。
自己才回來長安,要是又要跑去南方,這事情自己可不干。
「一個大概的主意都沒有?」趙辰隨口再問一句。
「還沒有,不過魏相和我父親商議了一次,最大的可能應該是抽調一句軍隊前往震懾,不過這領軍之人還沒想好。」
「我父親提到先生你,但是被魏相否決了。」房遺直小聲說道。
他不知道趙辰是什麼想法。
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擔心的。
這要是趙辰並不想去南方,自己父親的主意豈不是又把人得罪了。
趙辰一聽房玄齡有意讓自己去往南方,當時臉色就變了。
「軍中將領甚多,幹嘛總是盯著我一人。」趙辰淡淡一笑。
雖然趙辰在笑,但房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