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又三天後的清晨。樂筆趣 www.lebiqu.com
灰濛濛的天空飄著雪花,隨風霜白了彈汗山一帶,冷颼颼的席捲大地。
珩賢子徘徊在山巔上,巡視著軍民由山下運上來一批批糧草物資之餘,喘著粗氣說道:「那小子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在惦記他嗎?
他為什麼還窩在地底下孵蛋,不出來啊?」
抱怨,急眼了。
那有用嗎?
王泰看著珩賢子晃悠在身邊,帶起一陣陣凌亂的雪花瀰漫在身上,冷颼颼的打著冷顫在心裡腹誹不已,接話說道:「那不孝子不出來見人,最著急的好像是我吧?」
怨婦,帶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看來那小子卻是逗人恨!
而不是什麼俏郎君。
那小子都把全天下的人都涮了個遍,上演了一曲濫竽充數的把戲。
偏巧絕大多數人為他數錢?
還有一些人為他擔驚受怕?
這事鬧的,找誰說理去?
珩賢子在心裡吶喊,差點把一腔怒火撒在王泰頭上,沒好氣止步瞪著王泰說道:「你急啥啊?
瞧瞧軍民從突厥大軍那邊運回來的糧草物資,好像這是第四批吧?
就這些糧草物資足夠你王泰軍團過年的了,你急啥?」
「握草,你說這事我還納悶呢?
這是什麼情況?
突厥大軍為什麼給我們送糧,送物資裝備啊?」
王泰為這事都快鬱悶死了。
這幾天,王泰是坐臥不安,煩躁的高興不起來。
按說解決了軍團的生存問題,又整頓了軍團,剪出了內部隱患,該高興,激動了吧?
可是王泰面對敵人無端的接濟,心慌意亂了。
這叫什麼事?
關鍵是作為主帥一概不知,算什麼?
這不是存心讓軍民看笑話,跌份損失尊嚴嗎?
長此下去還得了?
這一刻,王泰感覺自己是木偶,相交於王浪軍以木偶戲耍天下人的計謀,心裡沉甸甸的,難以釋懷。
這會再經珩賢子當眾說破,情以何堪啊?
沒臉見人了!
太難,太憋屈了!
往後,不,哪裡還有往後啊?
若是整到最後每一個人把自己當回事,王泰感覺生不如死了!
做木偶,就算坐到皇位上,有意思麼?
王泰不甘心的在你心裡吶喊著為什麼會這樣?
珩賢子哼哼唧唧的坐到王泰身旁的石塊上,盪起一陣雪花旋飛開去,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怎麼不問人啊?
得,不用問,金鷹剛才捎來消息,你肯定也不知道。
那可是那小子經典謀劃見效了,估計氣瘋氣死了不少人吧?」
「啥?
還有這事?
不是,我怎麼沒聽說啊?」
王泰心中有氣卻發作不出來,這會也不覺得沐浴小雪,喝北風感到冷了,反而激動的遍體燥熱,漲紅了臉面。
其實王泰這幾天歐氣歐壞了身子骨,整個人都瘦了一大截,但沒臉怪罪王浪軍什麼。
這是難得的糊塗,自我譴責的懲罰方式。
哪怕王泰嘴上埋怨王浪軍,但打心底里發虛。
因為王泰滿懷壯志的率領軍團抵達彈汗山,發展基地,圖謀天下。
做足了征伐全世界的派頭。
大張旗鼓的造勢,練軍。
可是結果不如人意,反被王浪軍趕過來逆轉了敗局。
這給王泰的心神上烙印下挫敗的陰影,揮之不去。
縱然王泰壓根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每每見到軍民不待見自己的神態,扎心啊!
所以王泰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
從中汲取教訓,越發不敢招惹王浪軍,讓自己難堪了。
於是乎,王泰迫切希望改變軍民對自己的看法。
偏巧軍民在王浪軍的傳音授意下,不斷地從突厥大軍那邊運回一批批糧草物資,根本不給王泰樹立完美形象的機會。
這不是火上澆油,往死里整嗎?
王泰心裡急啊!
這該怎麼辦啊?
珩賢子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