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怎麼辦啊?」
狄韻一驚站起身來,徘徊在斜陽透過五行陣氣罩照進鱗波亭的青玉地板上,失聲驚呼。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一刻,狄韻感覺自己太幼稚了?
一直以來,狄韻總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人,好人多,壞人少。
當然,最多的人是見風使舵,左右逢源的馬屁精。
這類人有些壞,但絕非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由此可見,世上的人還是好人多一些。
現在看來,狄韻意識到自己被這個觀點誤導了,錯解了修道門派進入朝廷的意義。
意義不同,陣營自是不同。
若是替朝廷鎮守一方,維護民眾的安康,自是修道門派中的好人。
他們存在的意義是守護正義。
反之就是心懷叵測,潛藏在正義的旗幟下,行不軌之舉,伺機漁利。
這種人存在的意義是投機倒把。
更甚者,偷龍轉鳳,逆轉乾坤。
這就成十惡不赦的人了。
而這類人潛藏在皇宮裡,何其可怕?
他們隨時都可以殺了李二,殺了眾臣,乃至屠殺長安城裡的百姓。
關鍵是紙幣風暴就是誘發他們殺人的引子啊!
狄韻不傻,一下子聯想到這一層厲害關係,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浪軍一把把狄韻拉到懷裡,安撫著狄韻擔驚受怕的心靈說道:「夫人無需自責什麼。
若是某些歹人暴起傷人,那也是李二選擇的禍事。
這與我們無量宮不相干。
相對來說,李二招攬這些惡人進駐皇宮,是用來對付我們無量宮的。
我們僅僅只是用紙幣風暴去試水罷了。
總之責任不在我們這邊。
我們僅僅只是為了自保。
為了救濟天下百姓。
我們才會用紙幣風暴刺激壞人顯現,給正道中人創造機會,伺機截殺壞人。
試問這怎麼會是我們的過錯呢?」
「哦,是這樣麼?
妾身怎麼覺得夫君有推脫罪責之嫌呢?」
「有麼?
怎麼會呢?
為夫可不是那種人,不是麼?」
「好吧,妾身就當夫君過關了。
不過夫君打算怎麼援助長安城,滅殺潛藏在皇宮裡的敵人呢?」
狄韻躺在王浪軍溫暖的懷裡,心猿意馬的羞紅了臉,不樂意的說道,心裡還是放不開。
無論怎樣,若是王浪軍整出紙幣風暴,也不會傷及到敵人的根本,促使敵人發難。
嚴格來說也是一種罪過。
若是能把敵人引誘出來,在野外發難,那就不是罪。
而是完美的結果。
狄韻就是這麼理解的,不吝為難王浪軍。
王浪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低頭看著狄韻一臉的驕傲與希冀之色,頭疼的說道:「夫人這是把為夫當神仙使喚啊?」
這一刻,王浪軍只想仰頭吶喊:好難啊!
開什麼玩笑?
那是一個噬人的漩渦。
不捲進去都會被牽連,更何況是主動卷進去,能有好麼?
畢竟那是三百多人的修道之人,好壞無法分辨。
壞人更會掩藏自己,玩煙霧彈的把戲,乃至挑撥離間,攪亂殺局,那就好壞難辨,亂殺一通了。
若是朝廷將士再卷進去,神仙也難以分辨與阻止這場戰爭,大屠殺事件。
因此,王浪軍沒把握撥亂反正,對狄韻的請求很是頭大。
狄韻只想著不讓王浪軍的名聲受損。
無論怎麼理解,敵人若是在長安城裡製造殺局,那就是王浪軍的紙幣風暴引發的。
不是也是。
有人巴不得就是,那就一定是。
這就是謠言惑眾的魅力所在。
在這方面,好人永遠玩不過壞人。
因此,狄韻伸手摟住王浪軍的脖子,撒嬌賣萌:「妾身不管夫君想什麼辦法,總之一定要解除長安城的危機。
絕對不能讓民眾受害!」
「呃,好吧,容為夫想想辦法行了吧!」
「啵」
王浪軍無奈的應下救援行動,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