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卿是個老實人,一直在禁軍中看家護院的,到如今也不過是個男爵,可以說很不符合他深厚的資歷。
這次終於能夠出征,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非常高興的。
「陛下終究還是沒有忘卻我!」
於是,他喜沖沖地帶領兩萬大軍,從岳州出發,去往了洪州。
就在他前腳剛走,來自於蜀國的求援使者,就來了。
「陛下,蜀國危在旦夕,還望您看在兩國結盟的份上,發兵救救我們吧!」
使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灰塵僕僕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真是假,破破爛爛,別提有多悽慘了。
「哦?貴國可是有三十萬發大軍,而中原不過是區區四萬人,怎會到了如此境地?」
射聲司的奏報比這使臣來的還快,昨日就已經到了,李嘉雖然清楚,但依舊明知故問。
「王昭遠輕敵冒進,以至於大軍損失慘重,失卻了劍門關……」
使者當然不會說自己國家軍隊太爛了,所以只能將責任推到了王昭遠身上。
「可是那巴蜀諸葛孔明?」李嘉戲謔地說道。
使者瞬間臉色漲紅,低下頭,極為羞愧。
旁邊的幾個宰相們,則嘴角抽抽,顯然忍的很痛苦。
「宋軍到了哪裡?貴國國主安危如何?」好歹是盟友,李嘉笑了一下就夠了,於是直接問道。
使者也沒有什麼好瞞的,直接把宋軍兵臨錦州,蜀國朝廷準備東狩夔州,做最後的反擊,等事情,簡略地說了下。
「夔州!!」李嘉呢喃了一句,思緒萬千。
夔州可是古之重新,西南要地,位置重要的很。
而,孟昶若是真的到夔州,那麼依靠著夔州險要的地理位置,還是能苟延殘喘些許時日的。
到時候自己以借師助剿的名義,派遣大軍去蜀地,然後再一點點的蠶食巴蜀,就可以完成劉備的舉措了。
「夔州地利極優,貴國國主能夠去往夔州,也算是一招秒棋!」王寧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開口說道。
「貴國兩國早就有了盟約,又曾贈我大量的糧草,才有我國攻入金陵的境況,出兵是一定的。」
李嘉回過神,情緒激動地說道:「中原橫行霸道,無故而入蜀,人神共憤,豈有不滅之理?」
「貴國只須堅守些許時日,我國必然出兵。」
「陛下仁德!!」使臣激動地說道。
隨後一場朝議才堪堪結束。
發兵巴蜀的奏議很快就通過了,大家都很有意識,知曉什麼是戰略。
體型碩大的中原,若是有了巴蜀這樣的奶牛,對於南方諸國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所以,再困難,含著淚,也要幫助孟昶的蜀國。
再不濟,也要把夔州等地收回,看死中原南下的步伐,不然從上而下,江陵可就危險了。
……
公元962年,神武三年,成都。
天灰濛濛的,似乎是襯托這局勢一般,又陰又冷。
成都御道兩側,擠滿了男女老少。路那樣長,人那樣多,向北望不見頭,向南望不見尾。
一位中年漢子,跪在冰冷的御道旁,頭不停磕在石道上,發出咚咚的悶響,仿佛悼亡的喪鼓。
滿發銀灰的老嫗泣不成聲,在她身後,一家數口擦著淚水,探著身子,焦急地朝著東方張望……
許多平民百姓,托兒帶口的,立在御道兩旁,不時地張望著,雙目中滿是對於未來的迷茫,對於皇帝的不解,困惑,以及被拋棄的羞辱。
「陛下,成都數十萬百姓,願同心而守,暫平陛下留步。」
中年男人穿著長袍,額頭已經磕出了血,大聲吶喊著,希望能讓那輛赭黃色的大馬車,停留片刻。
身旁的其他士子見了,以袖掩面,眼眶紅腫。
「吳兄,算了吧,朝廷與皇帝心意已決,咱們是勸不回來的!」一旁的好友心有不忍,勸說道。
「某今日,可算是見識到這孟氏的真面目了。」吳姓男子低著頭,咬著牙說道:「成都還有數
第五百五十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