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本就不富裕的國庫又增添噩耗,趙匡胤忍不住地心疼。
「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趙匡胤黑著臉說道:「南國賊心不死,想要利用海盜來劫掠錢財,補充消耗,順便還能打擊到大宋,可謂是極為惡劣。」
「南池中的水師,一定要加快訓練,再這樣持續下去,朝廷真的受不了了。」
「陛下!」趙光義則沉聲一會兒,抬起頭,分析道:「依臣弟之見,南方一向富庶,戰亂很少,賦稅應該不缺,這般動員了上萬人劫掠,但也被咱們打死打傷了許多兵卒,還是有所收穫的。」
「所以,可不可能是南國缺錢了?」
「不可能!」趙普看傻子一樣的看向這位晉王,不由得否決道:「別的不說,光是吳越國的賦稅,就難以計量,整個南方不可能缺錢財。」
「有可能是其多年窮兵黷武呢?」趙光義不服,強調道。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趙匡胤輕聲道:「不過,為今之計,還是要讓這些州縣好好的守御,這種情況,只能一,不能二。」
「是——」趙普點頭應下。
「看來宋國恢復的不錯!」
看了一眼手中的數字,李嘉不由得感嘆道:「若是再與他一些時間,宋國就能存夠軍費了,這對咱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明鑑。」孫釗雖然有些不恥皇帝這樣的做派,但到底是為國連敗,而且順帶還可以打壓宋國,一舉兩得的買賣,乾的十分好。
「些許錢財,對於宋國來說,其實並算不得什麼!」
孫釗沉聲道:「只要有了充足的人口,就能開闢土地,種出糧食,所以,依臣之見,此次襲擊,宋人已經有了防備? 下一次肯定沒有這次好。」
「所以? 咱們反其道而行,他們守城? 咱們擄掠其鄉村的百姓? 南方地廣人稀,正缺人手? 增強國力。」
「而宋人則損失慘重,難以補充流失的百姓? 到時候? 若是其大軍南下,就難以補充糧食,只能千里迢迢從他地運送,這是極好的。」
「不錯!」
還是你陰啊——
李嘉讚嘆了一句? 隨即說道:「就按照這個法子來弄? 從沿江,到淮河,乃至於沿海地區,都給我去擄掠,到時候咱讓其人財兩失? 有苦說不出——」
其他的宰相們聞之,默默低頭? 這主意實在太陰了,特別損? 有失宰相風範,所以他們只能選擇默認。
李嘉則點點頭? 一群好面子的人? 錢糧入庫時? 比誰都快。
「這些百姓,就由政事堂安置吧!」
「喏——」趙誠無奈拜下。
陰雨連綿到了八月,整個淮南,又陷入到了一片兵災中。
此時,整個南方已經獲知水匪再襲的消息,有錢人自然拼命的往城池裡跑只是為了活命。
淮南沿江各州,已調動軍隊加強防禦,揚州知州,李處耘受命部署揚州、通州、泰州的防禦。
為此,他竭盡全力,湊齊了一股水師,齊聚揚州。
別的城市被擄掠了也就罷了,但揚州可不一樣,這裡是整個淮南的精華之地,不容有任何的損失,之前的一場水匪,也只有他守住了揚州。
所以,李處耘萬分清楚,以南國水師的貪婪,必定是不會放過揚州的。
聞訊唐國水師西來,李處耘不慌不忙,先領步兵守好這座城市,然後又率領騎兵出城,嚴陣以待,在命令弱小的水師傳達消息後,不要阻攔。
「該死——」某個大漢一看到面前的水師,立馬就慌了。
雖然人家不過數百騎兵,背後上去千步卒,自己人數超過其數倍,但他知曉,水師突襲也就罷了,但若是直面作戰,那就屬於送死了。
這些兵馬直直的堵在碼頭,劫掠百姓都太難。
「撤——」男人揮手,好心情沒了,扭頭說道:「撤退,咱們換個地方再登陸,我就不信,你一直能堵住我。」
李處耘見其離去,心中一松,但隨即又是一怔,沒那麼簡單,長江如此般的寬闊,他們肯定有其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