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大論,你們的新贊普和尺帶珠丹比何如?」
李隆基問恩蘭達扎路恭新任贊普的能力。
「新贊普年幼,只會哭泣,還無法與赤德祖贊相比較!」
恩蘭達扎路恭繼續說低赤松德贊,讓大唐皇帝以為稚子為君,平平無奇。
「嗯!那個贊普的舅舅,仲巴傑大論,能不能比得上大論炯桑?」
李隆基點了點頭,又詢問道。
他意外於瑪祥仲巴傑執掌吐蕃朝政,之前他對這個名字聞所未聞。
現還以為是吐蕃文武大臣皆亡散,才讓瑪祥仲巴傑以赤松德贊舅舅的身份上位。
「大論炯桑是我吐蕃歷史上名列前茅的名相,大論仲巴傑自然無法比較。」
恩蘭達扎路恭為迎合李隆基的心思說道。
當然,他心底也認為大論仲巴傑,比不上大論炯桑。
可惜大論炯桑生不逢時,遇到李瑄,最終病亡於雪天戰場。
「如此,吐蕃也未有什麼了,松贊干布的時代一去不復返,哪怕再有論欽陵出現,也不如我的宰相。以後像西域諸國一樣聽從大唐的指令,吐蕃還是可以長存的。」
李隆基聽到令他心中滿意的話,向恩蘭達扎路恭安撫一句。
「臣遵旨,吐蕃國內漢人的奴隸,已經全部釋放到青海和九曲。今後必不再反。」
恩蘭達扎路恭信誓旦旦地承諾。
「善!」
李隆基飲一杯美酒,很享受此時此刻。
在武街之戰後,吐蕃的大論乞力徐面對大唐的時候,竟還用平等的禮儀。
現在的大論,卻卑躬屈膝。
這是一代君主征服的美妙感覺。
「吐蕃大論,雖大唐已經原諒吐蕃的冒犯,而汝終為罪過。從明年起,每年十月需為大唐上貢戰馬一萬匹,牛一萬五千頭,羊十萬隻,皮毛一百車。」
李瑄和李隆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他直接將每年要上貢的物品告訴恩蘭達扎路恭。
本來李瑄還想讓吐蕃上銅、鐵,仔細想想算了。
吐蕃的柴達木盆地號稱「聚寶盆」,雖吐蕃的鐵產量不錯。
但此次大唐占領吐蕃三個較大的鐵礦。
李瑄想利用吐蕃,不能將他們逼迫得太急。
此言一出,恩蘭達扎路恭面色大變。
李瑄這是動搖他們吐蕃的根基啊!
別的不說,一萬匹戰馬。
大唐河西、隴右的軍隊將越來越強,此消彼長,他們吐蕃的騎兵將越來越弱。
「啟稟聖人,臣本服從,當竭盡全力。但如此多貢獻,恐吐蕃有心無力啊!」
恩蘭達扎路恭向李隆基一拱手,表示吐蕃無法上貢這麼多馬牛羊。
來的路上,他完全沒想到李瑄會獅子大開口。
「朕微醉,此事與李相討論。」
李隆基將此推脫,讓恩蘭達扎路恭與李瑄商量。
「噔!」
「吐蕃以夏冬牧場制度,從百姓到貴族牧場,再到官屬牧場,養牛馬百萬。吐蕃每年出一萬戰馬綽綽有餘。難道吐蕃還想建立十萬的騎兵,向北寇掠嗎?」
李瑄將酒杯放在案上,故意發出聲響,然後沉聲說道。
酒杯碰案的聲音不大,卻讓恩蘭達扎路恭心中一跳。
李瑄這麼說,代表他從各方面渠道,了解過吐蕃的冬夏牧場制度,大概知道吐蕃每年的戰馬產出。
「不敢!吐蕃周圍強敵環飼,吐蕃也需要一些戰馬防禦。」
恩蘭達扎路恭來不及細想,隨意說一個理由。
之前的桀驁不馴,早已被李瑄的銳氣擊碎。
「南詔?西域?天竺?哪個是你們的敵人?聖人懷威,一道詔書,難道還不能使入侵吐蕃者撤退嗎?既已臣服為藩屬,大唐有義務去保護吐蕃。現一萬匹戰馬都不想付出,看來你們的想法很多。」
李瑄還是步步緊逼地說道。
「牛羊亦多,現吐蕃國內青壯缺失,連耕種良田的奴隸都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