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說完,目光落在了齊景龍的大腿上,那裡剛才被林英一刀劈開,裡面正露出了纏著的紗布,顯然是受傷
林英這個時候又開口道:「我和紀淵布了這麼一個局,只是為了確認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你大腿受了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齊景龍也看了看自己的大腿道:「受了傷又怎樣,你們怎麼能知道不是我那天和曹晴朗纏鬥的時候受得傷?」
紀淵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輕輕地展開:「因為你大腿上的傷口,是有特定形狀的,和我手裡的這張紙一模一樣。」
齊景龍盯著紀淵手裡的那張紙,突然臉驚恐起來:「這怎麼可能?」
紀淵諷刺地說道:「齊景龍,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大腿上傷口的形狀?」
齊景龍沒有再直視紀淵,反而低下頭去。
紀淵悲傷道:「畫姑娘使用的是雙手劍,她被你勒住的時候,既然知道無法脫身,於是她便雙手使劍,一隻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留下了傷口,而另一隻手在你的大腿上留下了相同的傷口。」
人兩隻手同時使用的時候,往往就是步調一致,一心二用從來都是很少見的,比如一隻手畫圓一隻手畫方,但是兩隻手同時做同樣的事情,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齊景龍猛地抬起了頭:「人的傷口都是大同小異,就算我的和這個相似也說明不了什麼?」
「可是這傷口並不緊緊是畫姑娘臨死前胡亂畫的,這些傷口其實是兩個字!」紀淵冷笑道。
「它們是字?」齊景龍渾身顫抖起來,臉上的肌肉因為驚恐而扭曲著。
「沒錯,這是畫姑娘家鄉的字,而這兩個字的意思就是安魂!」紀淵厲聲說道。
「安魂?安魂!」齊景龍重複著這兩個字,突然整個人似乎都泄了氣般,跌坐在地,嘴裡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
紀淵冷冷地說道:「你正是以為這只是知畫臨死前胡亂劃的傷口,所以沒有當回事,如果你知道這是字的話,想來你可能把你自己這條腿也毀了。」
林英這時又說道:「我和紀淵布得這個局,第二個要確認的事情,就是這兩個字。」
齊景龍無神地看著二人。
紀淵接著說道:「其實我一直想不通,為何畫會突然發現你的身份,結果惹來殺身之禍,還有為何畫會留下這兩個字,她完全可以留下其他更加有用的線索,比如你的身份外貌等等,但是通過今天的布局,我們終於明白過來。」
「安魂曲!」林英輕輕地說道。
鐵無私雙目明亮,因為在場之人,除了紀淵林英,只有他知道這首曲子。
紀淵道:「你殺了乞丐的那天晚上,一定情不自禁地哼唱了這首安魂曲,而這首曲子只有畫家鄉的人才會唱,所以你自然引起了她的懷疑,她留下的兩個字,也是要告訴我們,你這個兇手也會安魂曲。」
「所以,我扮作黑衣人一出場的時候,便故意哼著安魂曲,你果然上當了,你對這曲子充滿了好奇,你可能對黑衣人的身份有所猜忌,但是你還是忍不住地跟了上來,而且一向謹慎的你,為了追上我,不惜動用了這個密室的開關。」
林英和紀淵兩個人就好像說相聲一樣,一人一句把他們二人布置的這個局娓娓道來。
就在這時,齊景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整個人竟然撲向了孔若。
孔若哪裡會讓他近身,一拳轟了出去,齊景龍頓時再次被擊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另一面牆上,可能正好觸動了密室的開關,原本開著大門的密室,竟然慢慢地關上了。
齊景龍艱難地坐了起來,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來,靠在牆上有氣無力道:「我自認為我布置的這一切天衣無縫,最後竟然還是被你們識破了,你們究竟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齊景龍此言一出,顯然還是承認了紀淵和林英向前的推理,眾人本來已經信了七八分,這時聽齊景龍這麼一說,仍舊心中震驚。
林英面無表情道「其實七年前的黑白牡丹案根本不複雜,前三起命案的兇手何經緯漏洞百出,作為捕快的你,其實很快就查了出來,但是你卻用私刑殺了他,然後你又變成了他,繼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