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沙門當然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自然不會誤解李漱的意思。
事實上,他對李漱甚至還很感激。
至於其他人感到喜出望外,就很好理解了。
無非就是又怕哥們過得苦,又怕哥們兒開路虎。
現在李漱頒布命令,所有人一視同仁,只收購三百斤的份額,事實上也安穩了他們的心。
定下這個收購價格,李象實際上也有考慮在其中。
這植物並不挑地,像是登州的鹽鹼地,無法曬鹽的田地,都可以種點。
另外在遼東,也可以種植——尤其是曹縣半島。
像是新羅這種地方,完全可以讓他們全面種植,由朝廷進行統購統銷;而種出來的,則可以換成錢或者糧食。
若是新羅當中有野心家,想要造反的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種的是什麼,有沒有造反的資本。
開玩笑,這東西能當衣服穿,可特麼不能當飯吃啊。
屆時一旦半島有變,李象便可以讓人掐斷運輸糧草的通道。
造反?行啊,你看哈耶象的大手掐不掐你就完了。
哎,掐住他的頭,左右搖擺,然後他就受不了了,拔線投降。
在玩戰術這一塊兒,李象的心一向很髒。
他的宗旨很簡單,苦一苦四夷,罵名我來背。
團結當然可以,但要建立在保證最廣大漢人的根本利益之上。
將陳沙門等人送走之後,李漱便讓人帶隊去鄉下,根據契苾部打散進入的村子去收購。
收購的時候還要將政策詳細傳達下去,每家每戶每年只有三百斤的份額,多種也不收購,不要抱有僥倖的心理。
當然,種肯定是不能精準控分的,哪可能說種三百斤就種三百斤的。
基本上都是會多種一點,剩下的留下給自己做點衣服穿,做點被蓋也是好的。
實際上後世也是如此,北方的農民有時候就會在自家的田裡種些,留作自己用,多餘用不了的拿去大集上賣。
這邊京兆府在收購,那邊李漱也安排人開始料理這些已經收購到手的。
製作線的方法,李漱已經摸索了出來。
另外就是彈這種比較基本的技術,彈好的塞進衣服里就是襖,塞到被子裡就是被。
並且這襖和被也不是一次性的,穿到蓋到不保暖的時候,把它拆了重新彈一彈,就又可以恢復保暖了。
可以說是很方便了。
在忙活完的事情後,李漱又給房遺愛安排到了京兆府當中,讓他督管下水道的修整。
起初房遺愛有些不太樂意,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駙馬都尉,幹這種下三路的活兒說出去有點沒臉見人。
但李漱一句話,就給他所有的不滿給堵了回去。
「這是自家的活!」
從此之後,房遺愛就活躍在了重新建設長安下水道的工地之上,手裡還拿著圖紙,天天虛心請教學習,為了不被人矇混過關,吃飯的時候都在學習。
甚至有一天晚上和李漱快樂的時候,嘴裡都在嘟囔著疏通下水道的事兒。
其結果就是被李漱在肩膀頭子狠咬了一口。
該說不說,房遺愛這個性格比較死板,正適合做這種工程。
這種人不懂得變通,而且地位還奇高,最重要的是他他媽還真懂行,誰也不敢,也不能糊弄到他。
至於說賄賂別開玩笑了,房遺愛家缺啥?
聖眷?人家爹是宰相,並稱「房謀杜斷」中的房謀,而且人家媳婦兒還是太孫倚重的姑母,掌握著大唐皇室的一部分商會;至於錢財?更別說了,人家媳婦兒一天掙的,比尋常人家幾十年掙的都多。
這種人,你想收買他?
至于美人計就更別提了,比高陽公主更美的美人,基本都名有主;沒有高陽公主漂亮的,人房遺愛也看不上啊。
更何況當初盧家設計房遺愛的事情,長安城自然也是知道的,魁娘子都不動心的主
或許可能是隨根兒,他爹就懼內,他本人多少也沾點。
第二百八十七章 哈耶象的大手(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