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人也是不爭的事實。
李象有那個自信,草原在他死之前,都不會掀起任何風浪,但若是他的後代,那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發展一些能夠讓草原人能歌善舞的武器。
不過一味的武力威懾也是不行的,正所謂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用德教,用周政乎?一味德政不可取,一味的武力威懾也是不行的,必須要兼容並蓄,雙管齊下。
在現如今,還是先用懷柔政策,讓草原人先建立認同比較好。
再到一個成熟的時機,小象的撕布機或者是小象的電鋸一響,不怕草原人不低頭。
「其實兄長錯怪懷化郡王的意思了。」李景仁撓著頭說道:「雲姑娘的意思是,懷化郡王實際上是想要內遷的,他覺得在草原上沒什麼意思只是他的部下,卻想著羊毛的利潤不想內附。」
「部下和他不是一條心唄。」程處弼拿起一顆阿月渾子,「要我說這突厥也是擰巴,上下都不是一條心,還能成什麼事情?」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李象看向李景仁。
「小弟認為,既然突厥內部撕裂,我們不妨做一下推手。」李景仁的狀態一下就上來了,完全不記得突厥是他最愛的雲姑娘的部族啦:「懷化郡王既然想要內附,那便允其帶著親信部族內附;至於和他持相反意見的突厥貴族,便讓他們繼續留在定襄好了,利用這件事,製造出撕裂」
聽到李景仁的想法,眾人不禁肅然起敬。
好傢夥,剛才還說愛阿史那雲愛得要死,現在轉過頭來坑人家部族,可是眼皮子都不眨。
「想法很不錯,但是有些過於明顯。」李象欣慰地拍拍李景仁的肩膀:「不要忘了,你還看上人家李思摩的女兒了呢。」
「在小弟心中,大唐可比李思摩的女兒重要。」李景仁一臉神聖地說道。
「你能有這個覺悟,為兄很高興。」李象東里東氣地說道:「但你水平這麼糙,為兄不喜歡。」
「啊?」李景仁愣了。
「靜觀其變就好。」李象笑著說道:「事情自有朝中袞袞諸公去辦,你的任務,就是抱得美人歸,聽到了嗎?」
「兄長,這」李景仁有些遲疑。
「好了,我剛才說的話,伱明白沒有?」李象意味深長地說道。
「明白了。」李景仁回答道。
「重複一遍!」李象笑著說道。
「是!小弟的任務,就是抱得美人歸!回答完畢!」李景仁挺胸抬頭地回答,這還是和薛仁貴學的。
「回去之後,你便和阿史那雲說說這件事。」李象捏捏李景仁的肩膀:「你讓她和懷化郡王說一說,該上書就上書,不要扭扭捏捏的,沒有必要,聽到沒有?」
「是,小弟明白。」李景仁回答道。
李象並沒有和他們說的是,按照歷史,在今年夷男可就要噶了。
在夷男死後,他的兩個兒子,拔灼和大度設開始爭權奪利,最後拔灼勝出。
為了轉移部族內的矛盾,再加上想要強化自己的威望,所以拔灼這個大聰明選擇了和大唐開戰
現如今雖說他不一定會和大唐開戰,但絕對不會容忍突厥在他南邊晃悠的。
別說是他和突厥本身就不對付,就說這些突厥佬想要養羊,搶他們的生意,他拔灼都不會坐視不管。
李象一低頭,看程處弼在那咯咯傻笑,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笑,就顧著笑,我且問你,在海上若是食物吃完,你待如何?」
「啊這」程處弼一下就抓瞎了,糾結半天,才遲疑地問道:「那釣魚?」
李象什麼也沒說,只是又在程處弼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虧你還要航海,海上食物吃完了,靠岸補給不就是了?」蕭守道在邊上撇嘴說道:「近海航行的話,距離海岸的距離並不遠,若是船隊當中缺少食物或者淡水,隨時便可以靠岸補給,一般來說都會提前兩三天來確定,難道你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等到食物吃完了,才想起來補給的事情?」
程處弼撓撓頭,他還真沒學習到這方面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