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
看到馮清的時候,李象抓起桌子上的曬鹽辦法,遞給了馮清:「這是曬鹽的具體辦法,你拿去看一看,然後推行到登州各地。」
「曬鹽?」馮清接過那張紙。
多麼不俗的名字啊,一個「曬」字,就成功吊起了馮清的胃口。
「登州境內多為鹽鹼地,荒著也是荒著,不如變成曬鹽的鹽田。」李象笑著說道:「曬出來的鹽由都督府進行統購統銷,也能成為百姓的一個進項。」
聽到李象的話語,馮清一下就上了心。
「好,下官這就去辦。」
「不急,你還是先把家人安頓好。」李象笑著說道:「都督府西院恰好沒人住,馮長史不妨便住在西院吧。」
「這不合適吧?」馮清有些遲疑地問道。
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但馮清這知縣當的家裡實在是沒什麼余錢。
余錢基本上都被他拿來做新衣服穿了,要麼就是貼補家用,讓他在蓬萊縣裡買套房子,這錢他可真是掏不出來。
但總歸還是要客氣一番的。
「有什麼不合適,身為都督府長史,住在都督府不是很正常嗎?」李象笑著說道。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啦。」馮清也沒多說什麼,當即就接受了這個能讓他省點錢的提議。
末了,又衝著身後的女子招招手。
「這是小女盈盈。」馮清又給李象介紹他的女兒,「拙荊早亡,只留下這麼一個女兒和下官相依為命。」
馮盈盈衝著李象福了一福。
「見過郡王。」
「嗯。」李象只是掃了一眼,而後頷首道:「先安頓下來吧。」
馮清家裡一共就五個人,除了他和馮盈盈,只有一對老僕夫婦,還有一個侍女。
等到馮清安頓下來後,李象便讓他跑到各縣,開始著手弄鹽田的事情。
李象倒是也沒閒著,沒事兒就往蘇定方那邊跑。
他的話肯定是管用,現在蘇定方等人不止在訓練陸上作戰,水上作戰的訓練也沒有忽略。
「在訓練當中,有什麼困難?」李象站在船頭,看向蘇定方問道。
「沒什麼困難。」蘇定方當即便回答道。
李象笑著,伸手點點蘇定方。
「有什麼問題千萬不要藏著掖著,該說就說出來,然後再解決它,這才是正理。」
還沒等蘇定方答話,那邊便響起一陣叫罵聲。
三人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名校尉一記強有力的迴旋踢踹在一名士兵的肚子上。
那新兵蛋子噔噔噔地向後猛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樣子年紀還不大,被踢了還很委屈,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這樣教育士兵可不行啊,咱們水師可是文明之師。」李象皺著眉頭看向那邊。
畢竟是受過現代社會薰陶的,不太見得這個。
「梁友德!」裴行儉吼了一聲。
那正準備追擊的校尉聽到裴行儉喊他,也不敢怠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還在抹淚的新兵蛋子,轉身跑到了這邊。
「我問你,剛才幹什麼呢?」
「回將軍,那新兵蛋子太笨了,這刀怎麼能這麼拿呢?」
說著,梁友德伸手比比剛才那新兵持刀的姿勢。
「要是在軍陣中這樣揮刀,可是要砍到身邊同袍的。」
李象問道:「可人家畢竟是新兵,你這麼幹,就不怕他有什麼心理陰影嗎?」
聞言梁友德看了一眼李象,又瞅瞅裴行儉,沒敢答話。
「這是咱恆山郡王。」裴行儉如是說道。
聽說是恆山郡王,梁友德連忙叉手道:「郡王!」
「不必多禮。」李象點頭。
「郡王您有所不知,這有些兵實在是笨了點,這不給點厲害的」梁友德說話的時候還氣不打一處來。
「那也不行。」李象板著臉道:「你這就有點太狠了,沒看都把人家踹哭了嗎?蘇將軍和裴將軍都能拿你當弟兄,你就不能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