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承乾走後,如意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從床下翻出一隻特製的小筆,在一方錦帕上詳細寫下方才之事。
隨後她走出房間,將錦帕再次掉在之前的位置。
不多時,內侍再次出現在那個位置,見左右無人後,將錦帕拾起。
東宮的守備並不森嚴,李承乾又擺爛這麼多年,說是漏得和篩子一樣,也沒什麼差別。
再說他又和李元昌十分親近,甚至沒少收人,比如稱心和如意。
所以通常來說,漢王府得到東宮的任何消息,比立政殿的李世民還要快。
李承乾趕到立政殿時,李治恰巧也在。
今日李治來立政殿,本來是為了看一看妹妹,卻不曾想聽李象說,氣疾有治療的可能。
他歡喜得都要瘋了,甚至還一把抱住李象,用臉在李象的小臉上蹭來蹭去。
還好李治年紀不大,還沒長鬍子,不然的話李象得被噁心死。
好傢夥,你就這麼騷擾你大侄子是吧?么叔?
「么叔,別蹭了別蹭了,這書是我阿耶派人找的,你去貼他」
李治又揉揉李象的腦袋,悻悻地將他放下。
貼貼李象還行,至於李承乾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貼這個脾氣暴躁的大哥。
「麗質怎麼樣了?麗質怎麼樣了?」
踏入立政殿的李承乾,第一句話就是在問妹妹的安危。
「放心吧阿耶,姑姑她無事。」李象笑著安撫李承乾道:「姑姑服下了孫神醫開的藥方,已經睡下了。」
李承乾這才轉憂為喜,心下也鬆了一口氣。
無事就好,藥方有效就好。
天知道他最近有多擔心,好在一切都是好的。
「兕子呢,兕子如何了?」李承乾又問了一句。
畢竟都是一個娘生的,天生就比別人要親近。
「小姑姑狀態也很不錯。」李象笑著說道:「沒哭沒鬧」
「你這小子,真是大逆不道。」
李世民的聲音從後面響起,與此同時,李象的後腦勺挨了輕輕的一拍。
「阿耶(阿翁)。」三人立刻行禮。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多禮?」李世民心情很不錯,他看看李承乾,又看看李治,上下打量一番後,滿意地說道:「稚奴如今出去開府,倒真是穩重不少。」
「阿耶說的是,稚奴現在也是大人了。」李承乾笑著伸手拍拍李治,誇讚道:「不錯哦,身材還蠻結實的」
李象:
這話可不興說啊阿耶,這可是有梗的啊
不過李承乾倒也不是給,他是單純的異性戀。
畢竟那種取向,是不可能喜歡男娘的。
李治低下頭,有些訥訥地說道:「承蒙大兄誇獎,小弟最近有練習弓馬。」
「哦?」李承乾一下就來了興趣:「平日裡看你這小子蔫蔫的,竟然也好弓馬?」
論弓馬,李承乾也是十分嫻熟。
畢竟當年這位仁兄可是狂熱的突厥模仿愛好者,自然也對這方面感興趣。
為此還請過好幾個專業的突厥侍衛,專門教他騎射的本領。
看出李治有些窘迫,李象笑著接話道:「阿耶說甚麼話,阿翁可是我大唐第一神射,想當初與鄂國公以三千騎兵,便能將竇建德十萬大軍沖得七零八落,曾有豪言對鄂國公說,『吾執弓矢,公執槊相隨,雖百萬眾若我何』,身為阿翁的兒子,么叔喜好弓馬,怎會是稀奇之事?」
聽到李象的誇讚,李世民心中十分高興。
他走到李象身後,一隻手按在李象肩膀上,另一隻手笑撫李象狗頭。
他也沒覺得李象有什麼吹噓的意思,畢竟他心裡也是如此認為,只是第一次有人提出這種說法。
「象兒所言甚是。」李治衝著李象一笑。
李承乾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過幾日秋獵時,我倒要看看你的弓馬本事。」
「大兄相邀,弟豈敢不從。」李治立刻叉手道。
有壓力歸有壓力,李治也挺想和李